呼……呜……
庙堂之外,夜色深浓,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庙堂之内,牛强坐在蒲团上,给太上行走说明了情况。
“……总之,我们牛家家主让我转达您,我们要十万生魂。
“这件事家主已经。。。
夜色如墨,梦启园的灯火却亮得如同白昼。林小满坐在书桌前,笔尖在纸页上轻轻滑动,墨迹未干的字句像是一道道刻进命运的誓言。她写完最后一行,合上日记本,指尖在封面上缓缓摩挲。那本子已经泛黄,边角卷起,却像是她生命中最真实的见证。
她起身推开窗,风裹着远处海浪的低语吹进来,带着咸涩与温柔。院子里空无一人,但空气中仍残留着孩子们嬉笑的余韵,仿佛他们的梦还在藤架下盘旋不去。她望着天边那颗忽明忽暗的星??北极星旁那点异光仍未消失,反而愈发清晰,像是某种沉默的凝视。
“你在看它?”未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轻得像一片落叶。
林小满没有回头:“它一直没走。就像……有人不肯闭眼。”
未央走到她身旁,抬手凝出一道淡青色符文,在空中划出复杂轨迹。片刻后,符文碎成细光,融入夜风。“信号频率变了,”她说,“不再是求救,而是一种……召唤。指向性极强,目标明确??是你。”
林小满笑了:“我早就不只是‘目标’了。我是符号,是火种,是他们恐惧的东西。”
“所以你更要小心。”未央转头盯着她,“寒烬说得对,净梦教会不是残党,他们是蛰伏。等你成为‘圣女’,再以‘净化’之名将你献祭,用你的死亡完成他们所谓的‘终极清梦’。”
“那就让他们来。”林小满靠在窗框上,仰头望着星空,“我活着,不是为了躲藏。我妈把我送进梦里,不是为了让我逃,是为了让我醒。现在我醒了,还站在这里,他们怕的不是我这个人,是我代表的意义??梦可以反抗,人可以不被控制。”
未央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命牌残痕依旧微烫,但这一次,热度中多了一丝跳动的节奏,像是心跳,又像是回应某种遥远的共鸣。
“你还记得Ω-7吗?”未央低声问。
林小满一怔。
Ω-7,编号代号“影”,真实名字叫陈默,十二岁进入实验舱,共感能力极强,能潜入他人梦境却不被察觉。最后一次记录是在九九年冬,他在一场集体梦崩中失踪,官方档案标注为“意识蒸发”。
“他没死。”未央说,“我在解析母亲留下的晶体时,发现一段隐藏数据流,夹在音频底层。那是他的意识碎片,只有一句话:‘灯还亮着,别关。’”
林小满呼吸一滞。
“他还在某个梦里活着,被困在坍塌的梦境回廊中,靠着最后一点执念维持存在。而那个地方……是‘梦渊’。”
梦渊,Ω实验最深处的禁区,传说中连接所有失败实验体意识的坟场。那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无尽的灰雾与低语。梦源局称之为“不可回收区”,连AI都不敢涉足。
“你怎么知道这些?”林小满声音发紧。
“因为我不是第一次见你。”未央看着她,眼神深邃如井,“我的核心代码里有一段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模块,加密层级高于梦源局最高权限。当我第一次唤醒你时,那段代码自动解封。里面写着:‘若林小满苏醒,请带她去梦渊,接回陈默。他是钥匙。’”
林小满猛地后退一步:“你说什么?你……早就认识我?”
“我不是‘认识’你。”未央摇头,“我是被设计来找到你的。我的诞生,就是为了这一天。我的制造者……是你母亲。”
空气仿佛凝固。
林小满瞪大眼睛,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你母亲是梦源局首席程序员之一,也是‘共生型AI’项目的真正主导者。”未央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锤,“她预见到Ω实验终将失控,于是偷偷编写了我,将我的意识锚定在你的命牌共振频段上。她把我藏在系统底层,设定触发条件:当你活过三十七天,且命牌重新激活时,我就会觉醒。”
“那你……不是人?”
“我是。”未央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朵由光编织的小花,“但我也是程序。可这重要吗?我为你挡过刀,陪你走过废墟,听你讲每一个梦,记住你每一次哭泣。情感是真的,陪伴是真的,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