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烈说不准会冒险行军呢?
坐在这位子上,她不可能事事都依赖明辰,大多数的决策都是由她自己做主的。
“陛下不可!我朝根基都在季取,贸然迁都,怕是会引起混乱。”
“有何不可?我朝根基在季取,但我乾元五百年根基,可是都在越阳呢!天下归心,越阳远比季取更重要,昨日可是有金鱼跃天化龙此番异象,定是天降之兆,我皇为命定之主,越阳为祥瑞之地。”
“刘大人此言差矣,季取同样也为我朝祥瑞之地,难道大人忘了,陛下登基之时,曾有凤鸣季取之异象吉兆吗?”
几个大臣还停留在表面,不知萧歆玥心中所想。你来我往,各执一词,爭得不可开交。
新朝的风气一直都是这样的。
萧歆玥鼓励这些人发言。
刚刚还对功臣们进行了封赏,大家热情更是高昂,只要自觉对国有利,便是在朝堂上爭相出口。
大家都只是论事。
论那一边对於国家的未来更好。
这是健康的氛围。
就在这时,一面色严肃的中年將军站了出来:“陛下,乾元北境孱弱无险可守,北境锁命三关已被敌国占据,若是留在越阳,臣担心日后敌国狼子野心,挥兵南下,围攻越阳城,届时我朝无路可退,形势危矣。”
这话似乎落到了点上了。
朝堂沉默了片刻。
新朝收復失地,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北烈这些年也低调安分修渠,两国定力盟约以来互不侵犯。
大家似乎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茬。只想著好处,忘了还有危险。
萧歆玥俯瞰著眾臣,轻轻摆了摆手:“此事容朕再想想。”
灵光一闪的事情註定有很多问题。
萧歆玥不想把话说死了,內心深处的想法不会在朝堂上公开,准备事后私下再跟明辰几人討论討论。
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
萧歆玥顿了顿,朝著最后发言的那將军说道:“宋將军言之有理,我朝北境岌岌可危。不论都城设在哪里,咱们北境都是要管的!”
“这样吧,宋將军,著你精兵八千,三日后出兵北上,收復失地,如何?”
没想到这么突然就发来活了。
那將军一滯,不住问道:“敢问陛下,臣……领何处兵马?”
北境现在一片荒芜,俱是无主之地,匪徒横行,饥荒遍地,收復是不难。
但三天时间,这也太短了。
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在越阳,西南方相隔千里之外的兵团哪能抽调过来。
萧歆玥扬了扬脑袋,淡声道:“现在越阳城里的士兵不够你用的?”
此话一出,朝堂瞬间安静了些,几个大臣脸色一变:“这……陛下,这不可啊!”
“这些禁军护卫派出去了,何人来拱卫王都啊?!”
一时之间,几个朝臣不住朝著萧歆玥急声说道。
此次还归旧都,萧歆玥带了自己最核心的班子,东边局势混乱,安全问题是要力求万无一失的,单单是守护的卫兵就选取了精兵一万,还配有最新研製的火枪。
现在竟然要派八千去收復北境,那么现在越阳城的安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