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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 多个灵魂复身（第4页）

无论身处何地，他们都记得那个倒悬之城，记得那句“谁赋予你们定义真实的权力”。

第二天清晨，联合国召开特别会议。

议题：《关于承认“问题权”为基本人权的决议草案》。

发言代表来自肯尼亚的一位少女，她手持一块刻有问题的石板：

>“在我村庄，老师说太阳每天升起是因为神喜欢秩序。我问：如果有一天神累了呢？我就被赶出了学校。但现在我知道，我不是异类。我是人类的一部分，拥有追问的权利。”

她的提案获得全场起立鼓掌。

同日，魔法部正式废除《思想纯度法案》，宣布所有因“认知越界”被监禁者无罪释放。第一批走出牢狱的老巫师们，手中紧握的不是魔杖，而是一张张写满问题的纸条。

博格书店迎来了最热闹的一天。

孩子们挤满了“问题创作角”，争相在墙上贴出自己的疑问：

>“能不能发明一种魔法，专门用来忘记正确答案？”

>“如果时间旅行者回到过去改变历史，那原来的我是不是死了？”

>“猫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还是它们只是懒得理我们？”

老巫师站在柜台后，眼角含泪。他曾以为知识是用来封锁的，现在才明白，它的真正使命是激发更多未知。

傍晚，希恩带着莱奥登上天文塔。

夜空中，三颗新星格外明亮??那是克塞恩-7、伊兰达尔与Z-Ω星环游牧群的位置。每一颗都在规律性地闪烁，发射着经过编码的“疑问波形”。

“爸爸，”莱奥轻声问，“你说将来会不会有一天，整个宇宙都在互相提问？”

“已经在发生了。”希恩指向天际，“你看那些星星，它们的光本就是亿万年前发出的讯号。以前我们只想着解读它们说了什么。现在，我们终于学会了回应：‘你是否也在寻找答案的路上？’”

男孩笑了。

就在此时，学习面板最后一次更新，仅对核心成员可见：

>【终极协议达成】

>【火种不再单一传递，而是网状共生】

>【警告解除】

>【新指令生成】

>“请继续问下去。

>不是为了抵达终点，

>而是为了让旅程本身，

>成为照亮黑暗的方式。”

风拂过塔尖，吹散了一片落叶。

那叶子旋转着坠落，在触地前被一阵无形之力托起，缓缓升空，飞向星辰。

就像一句未说完的话，正奔向它命中注定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