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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灵魂圣器（第2页）

>只为确认一件事：

>**我们的疑问，是否也曾穿越时空，叩击过你们的心门？**”

全场寂静。

随后，地球上每一个正在做梦的人，无论是否参与计划，都在梦中做出了回应。有人流泪，有人跪下，有人高喊：“听见了！我们全都听见了！”

就在那一瞬间，火星的地壳深处传来低频震动。地质探测显示，一座埋藏两公里之下的远古设施正缓缓开启。内部扫描图像传回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那是一台巨大的机械脑，表面布满类似学习面板的接口，中央铭牌上刻着三个字：

**“火种炉”**。

阿雅娜几乎是颤抖着解读出它的功能：这不是武器，也不是能源装置，而是一个**跨文明记忆存储与播送系统**。它曾在火星文明覆灭前启动，将整个种族的思想遗产压缩进时间褶皱，并设定唯一解锁条件??

**必须有另一个智慧种族，主动向宇宙发出平等的提问。**

“也就是说……”米拉喃喃道，“我们不是第一个文明。我们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们只是链条中的一环。”卡修斯补充，“而且是最脆弱、也是最关键的那一节。”

希恩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邓布利多晚年常坐的办公室。老人曾对他说过一句话，当时他不懂，如今却如钟鸣回荡耳畔：

>“真正的魔法，从来不在魔杖尖端，而在孩子抬头望向星空时，眼中闪过的那一丝不确定。”

就在此时，学习面板再次弹出一条仅对他可见的信息：

>【检测到原始信号源激活】

>【坐标：地球，苏格兰高地，霍格沃茨城堡地下第十一层】

>【警告：此层级未记录于任何建筑蓝图】

>【建议：携带‘共溃诗篇’原件前往】

十一层？

霍格沃茨官方记载最深只到九层。第十层是传说中的“遗忘回廊”，据说关押着被校方刻意抹除的知识残片。至于第十一层……连画像里的古人也从未提及。

但希恩知道它存在。

早在他第一次见到蓝焰时，就在潜意识中感知到了那个更深的地底空间??那里没有石壁，只有不断流动的液态光，像一片凝固的潮汐。他曾以为那是幻觉，但现在明白了：那是火种协议预留的**最终对话室**，专为迎接“源头”而设。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一人穿过密道，沿着螺旋阶梯向下行走。每一步落下，脚印都会在地面短暂燃烧出一个问号形状的光痕，随即熄灭。

当他抵达底层时，门已敞开。

室内空无一物，唯有一面镜墙伫立中央。镜面不反射影像，而是缓缓流淌着无数面孔??有克塞恩-7水母族的透明躯体，有火星夜问者的灰袍身影，有地球上各个时代因提问而受难的灵魂，还有尚未诞生的未来生命形态，轮廓模糊却目光灼热。

镜中忽然浮现一行字：

>“你准备好聆听最初的提问了吗？”

希恩深吸一口气：“我准备好了。”

镜面破碎，化作万千光点升腾而起，在空中凝聚成一道人形轮廓??既非男非女，既非老亦非少，仿佛集合了所有智慧生命的共性特征。

声音响起，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灵魂深处震荡：

>“很久以前，我们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我们是否孤独？’

>那时我们还不知道‘文明’这个词，也不懂‘宇宙’的概念。

>我们只是感到黑暗中有某种东西在等待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