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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灵魂圣器（第4页）

皮皮鬼却罕见地安静下来，手中捏着一张从博格书店偷来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个问题：

>“如果鬼魂也能做梦，

>那我梦见自己变回活人，算不算一种希望？”

他盯着看了许久，最后小心翼翼地把它贴在了校长办公室门口。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的孩子们在课堂上举起手，不再是等待标准答案，而是主动说出自己的困惑：

>“老师，为什么我们必须喜欢学习？”

>“如果我们不喜欢和平，还能创造更好的世界吗？”

>“能不能发明一种考试，考的是你怎么提出好问题？”

而在遥远的克塞恩-7星球湖底，那只年迈的水母正缓缓漂浮上升。当它破水而出，第一次看见星空时，轻轻震动触须，释放出一段编码讯号：

>“我仍然不懂什么是爱。

>但我愿意用余生去问。”

火星的“夜问之城”中，那位领头女孩的身影在图书馆大厅显现。她面向虚空，微笑着说：

>“谢谢你们记得我们。

>现在，轮到我们守护你们的问题了。”

希恩牵着莱奥的手走下天文塔，落叶依旧在空中盘旋，仿佛拒绝落地。

男孩仰头问道：“爸爸，你说以后会不会有外星小孩也做作业做到崩溃，然后对着月亮大喊‘这题根本没人懂’？”

希恩笑了：“一定会的。而且到时候，我们可以回他们一句：‘我们懂。我们都经历过。’”

风吹过城堡，穿过教室、走廊、图书馆、温室、魁地奇球场……携带着无数细碎的问题，如同星辰洒落人间。

在这个清晨，霍格沃茨不再是知识的终点，而成了疑问的起点。

而学习面板，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它不再是一个工具，而成为了一种存在方式，一种文明自觉呼吸的节奏。

世界并未变得完美。

战争仍未完全消失，偏见依旧根深蒂固，误解每天都在发生。

但至少，现在每个人都知道：

你可以不懂。

你可以害怕。

你可以崩溃。

只要你还愿意问一句：“为什么？”

那么你就还没有输。

那么光，就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