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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第2页)

“你……是否曾想过,为自己做一件事?”

徐圭言未转身,只”

他笑了一下,这笑比方才的多出了些苦涩,“譬如——不为父母,不为徐家,不为王府,也不为朝廷,只为你自己,想做的事。”

徐圭言静默片刻。

风从门外拂来,吹起她耳边几缕发丝,她垂下眼帘,轻声道:

“臣,

李起年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看着她走远,然后低下头,指尖按他刚刚藏在衣袖之中的信封,许久未动。

书房的窗外,藤萝攀墙,新绿吐芽,阳光照在桌案之上,那些写着女子姓名的字帖在光里微微泛黄,仿佛早已陈旧

,风仍潮湿。

徐圭言住的地方在晋王府后头的一条小巷内,其中藏着一处并不显眼的小宅。

这宅子不归府邸管辖,是徐圭言自己置办的,坐西朝东,一进两院,布置极简,砖瓦素朴、几乎无饰,只在廊下挂了串铜铃,风起时叮咚作响,宛若幽寺晨钟。

她回到宅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些了,门前的枇杷树刚刚结了小青果,院内有丫鬟静候多时。

“娘子,今儿府衙送了几封公文,还有一封家信。”彩云将厚重的几卷文书呈上,又把那一封略显旧色的家书双手递过来。

徐圭言脱下外袍,只着一身墨色中衣,盘发松松挽着,走到书案前坐下。她先翻开公文,先处理了政务上的几项调令批注,才在灯下拿起那封信。

是徐家来的。

信封上写着:“圭言亲启”,笔迹端方稳重,是她父亲徐途之的字。她略一皱眉,拆开纸页,低头细看。

信中多是寒暄客话,开头还感叹岭南水气重,嘱咐她保重身体。

信中写到:“小儒长到这般年纪,脾性仍不改,近日自京中来信,说想往岭南小住些日子,散散心。族中念及你们兄妹多年未见,又知你事务繁重,特遣此信相托。望你接纳一二,予以照拂。”

字句并无强硬之意,甚至还带些温情意味。

徐圭言静静看完,没有任何表情,末尾提到“圭儒”两个字时,她指尖顿了顿。她记得那个总在她身后扯她发带、偷她书卷、总让母亲发愁的弟弟,如今也已开始读书了。

她将信缓缓叠好,放在案角一旁,与政务文书分得清清楚楚。

一阵风从窗棂间吹入,纸页微颤,铜铃轻响。

她坐在那里,望着桌上那封信,良久不动。

徐圭儒——

徐家都这个下场了,短时间内是没法再通过科考入仕的。父亲母亲将他送过来,定是想培养他,耳濡目染地学习官场规则。

只是……徐圭言并不想见他。

照顾?她轻轻笑了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释然。

照顾得起吗?

如今的岭南是晋王的岭南,是朝中各方势力试探拉拢的角斗场。她是长史,是政务中枢,是筹兵、调税、御民之要职。她每一言一行,皆要斟酌;每一纸批文,皆能引发外地风浪。

而徐圭儒是她弟弟。

她不可能为了让自己的弟弟出人头地,而帮他安排科考一事,先不说能不能行,朝廷内一查便查出来了,科举可不是小事。

“把这信,抄一份,送去晋王府政务司备案。”她轻声吩咐身旁伺候的婢女。彩云已经睡了,前年,浮玉同她成了亲,本来离开了晋王府,浮玉这些年在外征战,回不了家,彩云有了身孕后便来到徐圭言身旁,说是伺候,不如说是陪伴。

“是。”

婢女退下后,屋中只余烛火明明灭灭。徐圭言撑着额角闭了闭眼,整日政务未歇,疲倦缓缓袭来。

窗外忽地又起一阵风,铜铃细响,她睁开眼,盯着桌角那封信,良久。

她没再多言,也没叹气。只是将信略微往边上推了推,推得更远了一些。

徐圭言在南宣州待了第五年,这些年间政务繁重,百废待兴,但她也逐渐明白一个道理:稳定地方,不只是军政,也要稳住人心。

而八皇子李起年如今已近弱冠,婚配之事便成了朝中外地权贵频频打听的风向标。

前些日子,她亲自出面,穿着晋王府长史的礼服,拜访了南宣州境内的几位世家贵女的母亲与长辈。

她所走访之人,不是岭南最有权的宗室外戚,便是与京中世家有姻亲关系的家族。她语气得体,姿态不卑不亢,从晋王府的角度出发,不谈儿女情长,只谈局势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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