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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第5页)

李起年看着她眼底藏着疲惫的温柔,嘴角带笑,语气却略带微讽:“这么多年,不都是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怎么现在我来了你还惊讶?”

徐圭言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擦了擦额头的雨水后才回头说:“圣上派人来查水灾,这次是大事。户部、工部的人都会来。你是皇子,这次必须亲自应对。”

李起年这个时候皱起眉头,徐圭言只好解释说道:“这是你表现的好机会,好好把握,别让圣上再一次忘了你。”

李起年明白徐圭言的意思,他站在她身边,注意力被她一身泥泞所吸引,目光上移,看到她眉间满是疲倦,不禁沉默了一下。

片刻后,他望向水面,又再看她:“徐圭言,你说,父皇才是皇帝,为什么这么多人现在却只听李文韬的话?他一句话,满朝都当圣旨来执行。可父皇明明才是天子,不是吗?”

这些年朝廷内的局势如何,就连远在岭南的李起年都知道,更别提徐圭言了。

她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实话实说……”

徐圭言顿了顿,李起年好奇地看着她,等着她给出一个具体的答案。

“……我也不清楚。”

李起年沉默不语,转身牵马。

两人并肩而行,李起年忽然低声说:“你教过我,当官、做合格皇子的基本原则是,不能为我们带来名利双收的事,能不做就不做;能为我们带来名却毫无实利的事,放权放旁人去做。能为我自己带来利益,积极做;名利双收的事,拼尽全力地做。”

徐圭言不懂他这个时候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慢慢地等着他说完。

“我始终不明白,圣上是圣上,为什么李文韬还能把握着朝廷。”

徐圭言望着远方漫水的村庄,低低道:“我教你那些,是希望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权力不是一句‘我是皇子’就能有的。”

雨还在下,两人一边说,一边骑马离开那片泥泞地。

他们并肩而行,在灰沉天色与雨雾中,像是并未被世间纷扰所隔。李起年偶尔偏头看看徐圭言,眼里那点青涩与依恋,藏在沉稳下愈发清晰。

而徐圭言,也只是轻轻策马,眼前的水路泥泞千条,她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老生常谈的话,不给李起年一点目光。

他也不在乎,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笑,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上朝这日,天色未明,长安的宫官鱼贯而入,整齐列班。随着含元殿内鼓声三响,圣身,端坐龙椅,宣百官启奏。

兵部、刑部、吏部……各部轮番务,谁被调往哪里,哪个郡县人丁不稳,免,李鸾徽听得兴致不高,连连挥手:“准了,退下。”

直到秦斯礼一步出列,身姿笔挺,请旨一同前往岭南调查水灾一事。

李文韬不会反对,秦斯礼到底是圣上的人,还是自己的人,他还分不清,一个没用的棋子离开也好。

殿中一阵低语,但无人出言发后,秦斯礼权势再起,深得圣眷,又历事沉稳。

李鸾徽颓然的目光中竟然冒出了亮光,透着几分信赖,片刻后缓缓点头:“准奏。即日起,速行。”

秦斯礼拱手领旨,转身出列,动作干脆果断,朝服的袖袍在空中掠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退朝后,殿门前仍有人等候。秦斯礼刚出门,就看见礼部尚书陆明川站在丹陛石阶下,眉目沉静,双手拢于袖中。

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陆明川微微一笑,拱手道:“秦大人此行南下,若有机会,劳烦您替我向岭南的徐长史问一声好。”

秦斯礼听到“徐长史”三字,脚步顿了一瞬,随即冷哼一声,眼神像是冰刃一般斜斜扫来:“哪个长史?”

陆明川面上的笑意没变,只是眼睫垂下,未再作答。他低头行礼,转身离去,背影稳重却沉重。

秦斯礼站在原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冷意,转身离开。

而此时的陆明川,已在回府的马车上。他靠坐车厢一侧,指节抵着额角,似是倦意袭人,又像是心中烦乱不已。

他今年不过四十初头,正是仕途巅峰之年,却已有了几缕霜发,皆因这些年来朝局震荡、人心诡变。他想起刚才秦斯礼那句“哪个长史”,装模作样,他们两个都没忘。

他自知多言无益,但心中却还是隐隐作痛。

入了家门,府中管事早迎上来:“老夫人和新夫人在正厅,又争吵起来了。”

陆明川闭了闭眼,疲惫地道:“知道了。”

正厅内,新妇一身湘罗翠裙,面容娇艳,眉眼冷淡。而对面坐着的,是鬓白却气势不减的陆家老夫人,手执拐杖,脸色铁青。

“你今日又不给祖宗上香?成什么体统!”老夫人厉声斥道。

新妇却毫不退让:“祖宗若有灵,也该看看这个家是谁在打理,我不讨好旧日礼数,难不成陆家牌位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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