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猜他在送钱,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低声问他,“你刚才为什么故意输呀?”
赵曦亭闲闲扫了她一眼,笑了声,逗她:“我们孟秋好聪明啊,这都瞧出来了。”
他大大方方拢着她脖子和她咬耳朵,“你对面那个是澳门来的资方,不把人哄高兴了,怎么让他出血?”
她能瞧出来,别人也自然也能瞧出来。
一说澳门孟秋先想到赌场。
这类人最不缺的就是现金,普通上市公司都不一定拼得过,是有许多油水可捞。
孟秋和赵曦亭过于明目张胆,坐他们左手边的那个提了提眼,打趣道:“赵公子要么不带人,带就带了个出众的。”
“一对比倒显得我们眼光俗。”
孟秋这发现赵曦亭压着烟没抽之后,桌上没一个抽的,像是给他作陪。
赵曦亭勾唇懒懒地应,“没打算藏,不肯跟我出来。”
他这话一落,剩下两个都看过来了。
孟秋脸皮薄,双颊辣起来。
她的手在底下忍不住碰碰他的腿,示意他收敛些。
赵曦亭顺势握住她的手。
孟秋坐着一句话没吭,福娃娃一样端着,拘谨倒谈不上,就是不习惯人多。
赵曦亭先前怕她不适应,没想到她挺淡定。
他看得直笑,勾着眼尾缱绻问了声,“无聊的话去吃点东西?都给你点的。”
像是没打算再把她拘在牌桌上。
全是男人的牌桌是有些无趣。
孟秋将手里摸的最后一个麻将摆摆正,走了。
侧厅几个女孩子边吃东西边开茶话会。
不比她们妆容精致,各个做了延长甲,孟秋又是素颜出来,衣服也是简单的连衣裙,搁她们旁边一坐,天真得像小学生。
孟秋尝了尝无酒精饮料。
旁边有个凑过来,问孟秋,“诶?你这做的野生眉么?哪儿做的,真好看。”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我这个花了五万多,还说什么首席纹绣师,审美一点都不好,想给它洗了。”
孟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其实还好,并没有很难看。
她对面那个掩唇塞了颗樱桃,扫了眼孟秋,笑笑,“你问她?她一看就天生的么,哪用受那罪。”
聊眉毛那个转过头,眯起眼睛语气生娇,故意道:“前些年有人说你想跟赵曦亭,献殷勤那叫一个勤,但人一点没搭理你,有这事儿吗?”
孟秋低头拿叉子叉了一片金枪鱼刺身。
吃樱桃的眼风冷了冷,“想爬他床的多了去了,谁没年轻不懂事过。”
“都是老黄历了,人有名分的在这儿,你说这些有意思?”
“有意思呀。”
孟秋拿起手机,一板一眼。
——赵曦亭,你桃花好旺,她们因为你吵起来了。
赵曦亭的微信和他的表情一样温。
——回我这儿来-
或许是这次看孟秋没有抗拒的情绪,后来赵曦亭晚上出去常带着她。
孟秋看会了,偶尔也上桌摸一两把。
孟秋慢慢发现赵曦亭还有个原则,但凡放过他鸽子的,下次再要来就拒了。
他不是记仇,是不差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