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逗乐的需求不高,但每次孟秋逗他们,他们都很给面儿的张嘴咯咯咯笑,软胖白嫩藕节似的手到处瞎挥。
每到这个时候,孟秋都会一手一个揣在怀里,脑袋埋在他们小身子上怎么也亲不够,嗓音变成孩子一样细细糯糯的。
“你们是谁的宝宝呀?”
“你们是妈妈的宝宝。”
赵曦亭有时候过来凑热闹,搂着她的腰,“那孟秋是谁的宝宝啊?嗯?”
孟秋红着耳朵不肯答。
他就腻着她的脸颊,低低地缠她,“谁的啊。”
只不过赵润祺和赵行桓看到赵曦亭就不大笑,他们乖乖的让赵曦亭抱,眼睛却总朝孟秋那边瞄,小爪子抓吧抓吧,要妈妈过去。
赵曦亭都不搭理。
有天天气挺晴朗。
孟秋披着柔白色的坎肩坐在落地玻璃窗旁,外面是绿植园,赵曦亭让人种了不少茉莉,这个时节还没开。
但也有其他花。
米粒似的阳光从绿色的露水没入孟秋眸底,清浅柔和的浮动。
她带了个毛绒的帽子,青丝分两边垂肩上,面容如雪印红烛,融融泛粉。
她腿上盖着浅棕色的毯子,上面放着一本书,手指压着书页字,正悠哉地看着外面粉金色的蝴蝶兰,阳光耀眼,惬意地眯起来。
孟秋现在的美和以前又不一样了,以前还是小姑娘轻灵高和,现在有一份至柔的韵味,眉眼温温地合在一起,如同菩萨下一个和煦的愿。
一个小球咕噜噜滚到她脚边,打断她漫无目的地思绪。
她笑着往地上一瞥,手抬起来,没回头就知道是谁过来了,来人默契地靠上她的指尖。
孟秋转过去,手指搭在他有力的臂上,拉了拉小朋友的衣服。
赵曦亭挪来椅子和她并排,陪她。
他抱两个孩子毫不费力。
赵曦亭似乎和这俩冤家杠上了。
他们越不和他亲近,他越是强迫他们和他待一起。
赵曦亭强硬地拽着他们小衣服,让他们钉在他腿上,他们一有去找妈妈的想法,修长的手指从他们腋下穿过,不急不缓地捞回来。
“妈妈累的,找妈妈做什么,嗯?”
孟秋摸摸他们软乎乎的脸,“今天怎么精力这么好。”
赵曦亭低头看她的指,“阿姨刚带着睡过,半个小时就醒了。”
“看来白天玩够了,晚上能多睡一会儿。”
“嗯。”
孟秋最欣慰的是赵润祺和赵行桓都不怎么爱哭,长大应该是顶坚强的性子。
何宛菡先前过来看外孙外孙女也夸了,“你小时候也不爱哭,非常好带,我看曦亭骨头也挺硬,大概遗传了你们俩。”
两个小朋友相对来说,赵润祺比赵行桓乖巧。
她雪白的包子脸圆圆鼓鼓,倒是不怕生,谁抱她,让她亲亲脸,她都乖巧地印上去,吧唧一口。
而且赵润祺喜欢听钢琴曲,只要一听钢琴曲,多大的委屈都能抛开。
赵曦亭瞧了她在曲子里,一秒止哭的本事,觉得稀奇,笑说:“买架钢琴吧。”
没几天,一间琴房收拾了出来。
平时有事没事,赵曦亭抱着她在钢琴面前,让她砸琴键玩。
赵行桓就不一样了。
用孟元纬的话讲就是小鬼头。
他对什么都很好奇,地上的叶子,桌上的水杯,晃动的光,还有爸爸的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