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嫌弃地皱眉,“从刚进店就很奇怪。”
打一开始就用那种很可怜的眼神望着他,好像要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而他该死的很吃这一套。
“好吧,”秋月凛努努嘴,指尖点了点他的咖啡杯,“好吧,我承认,这杯咖啡里下了毒。”
“哈?”
“喝了它的人,必须说真话。”她压低声音,眼底带着狡黠的光,“否则——”
“否则?”他挑眉,不以为然。
“否则明天早训时,会左脚绊右脚,直接摔在鬼冢教官面前。”
松田阵平搬出熟悉的嘲笑口吻:“啊哈哈,那可真是很可怕的后果呢。”
“所以,”她微微倾身,橙花的香气混着咖啡的苦涩缠绕上来,“回答我三个问题。”
“别告诉我,这就是你从警校学到的审讯技巧。”
“你答不答?”
“行吧。”看在她这么笨的份上,他就勉强回答她的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每次格斗课后都要特意绕到射击场?”
“我乐意。”他硬邦邦地回道。
——他能说什么?
难道要承认是因为听萩原说她最近在练移动靶射击,所以鬼使神差地绕过去,就为了远远看一眼她的侧脸?
“第二个问题,”她微微挑眉,“为什么每次在食堂都能‘偶遇’你跟萩原?”
“这是巧合!”他猛地抬头,却在撞上她目光的瞬间狼狈地别过脸。
——巧合个鬼!
他每天提前十分钟蹲守在食堂拐角,甚至背下了她的课表,就为了“不经意”地出现在她面前,再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一句:“要一起吃饭吗?”
“喂,松田,诚实点好吗?”秋月凛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蛊惑,“想想说谎的代价……”
雨声在沉默中变得震耳欲聋。
“好吧……我不知道。”他喉结滚动,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淹没。
“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语气低得近乎叹息。
松田阵平闭了闭眼,自暴自弃的开口:“就是……不知道。”
那些精心制造的偶遇,每次见到她时失控的心跳,还有总是不自觉追随她身影的目光……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也许他的心意,早就明显得藏不住了吧。
注视着他泛红的耳尖,秋月凛忽然笑了。
看来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她轻声唤道,神情无比认真,“松田君,你要不要……试着和我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