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所谓的疫苗,大概就是塔维拉对付外地魔族的手段。
浓郁的苦涩带着些焦糊味,差点把车内两个恶魔憋死。后座的司机更是已经浑身肿胀,和先前的买家一样,直勾勾盯着她的方向。
可是安全带缠了几圈,他暂时还挣不开。
车子跑得极快,几乎要飞起来,伐库鲁尔把方向盘捏得变形,细眉压低,表情阴沉得恐怖。
抛去其他伤害,斯诺特和利苦露娃的结果已经算是比较好了,那更早被送去妓院的克瑞斯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原本应该被处死的狡猾妓女,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下场不会太好。
副驾驶的卖家颤巍巍道:“右转,那个最高的楼就是。”
伐库鲁尔一拨方向盘,车辆狠狠刹停,甩出几十米,正正好横着停在撒所伦门口。
护卫探出四五个头看了一眼,惊得站起来:“着火了!”
伐库鲁尔拍开车门,大步踏上台阶,问护卫:“克瑞斯在哪?”
护卫被她的脸色吓到了,一头乖乖回答:“呃……回来一两个小时了吧,主事教训她呢。”
前台听到动静,拿着灭火的干粉过来,注意到伐库鲁尔,嘴里的骚话顿时咽下去,不自觉道:“您好?”
伐库鲁尔:“克瑞斯呢?”
前台:“主事……丢三楼去了。”
护卫倒吸一口冷气。
伐库鲁尔顿感不妙,甩开二魔,飞速跑过大厅,一手抓住楼梯栏杆几步跨过两层楼梯。三楼被一道铁栅栏和一道铁门堵住,伐库鲁尔抓着铁栏,手臂用力,坚硬粗壮的栏杆顿时弯折。
她一脚踹在铁门上,但那门只往内凹了一点,没有丝毫要打开的动静。
伐库鲁尔大力砸了两拳:“克瑞斯!”
眼泪滑落,砸在耳廓上,像一道巨响。克瑞斯闭着眼睛,再也叫不出声了。
未成年在三层毕竟不多,有也早就要死光了,恶魔们对她感兴趣,没有直接动手。击鼓传花一样玩过几轮,他们已经厌倦了,找了新的玩法。
剖开她的肚子,层层累叠的肠管上,被恶魔们缝上了一截上半身。
是她妹妹的上半身。
从腰部截断,把她们的肠子绑在一起,然后缝起来。
妹妹和她长得很像,惊惧的双眼大张着,头发被剃了干净,满脸的牙印和青紫,生前一定很痛苦吧。
透过朦胧的泪看向高高的天花板,她只觉得呼吸都泛着痛。
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为什么她一直都在痛苦。
奶奶说,生命存在的每一刻都是神明甜蜜的祝福。
可她最讨厌甜味。
吃完舌根干涩发酸,那明明是哭泣的味道。
好疼,好害怕。
“克瑞斯!”
克瑞斯睁大眼睛,扭动僵直的脖子,看向颤动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