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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的态度（第2页）

……

良久，双方谈话结束，你们重新聚在一起，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兴致。

白珩为了打破尴尬，故意说着搞笑的话活跃气氛，只可惜，除了你和白珩，谁都笑不出来。

余下的时间你们就在沉默中度过。景元再也受不了你和丹枫你侬我侬的场面，匆忙找了个借口逃离了现场。

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静静。

有了景元的带头，剩下的几人也各自找了蹩脚的借口离开。很快，原本热热闹闹的六人只剩下了你和丹枫。

看着好友不欢而散，你下意识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不是你的错。他们只是需要时间接受。”丹枫轻声安慰你。

他知道剩下的四人针对的是他，他不想你因此而难过自责。

“嗯。”你也没了聚会的兴致，闷闷不乐地靠着他的肩。

“不开心吗？我给你唱首歌。”丹枫想尽办法哄你开心。

“你还会唱歌？”你有些惊讶。

“这有何难？”丹枫将你的手包裹在他的掌心，轻轻开口哼唱古老的持明歌谣。

他的嗓音如高山流水般温润，让你忍不住陶醉其中。

一曲毕，他问你感受如何。

“很好听。”你给出了满意的评价，“这是持明的曲子吗？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

“这是持明为纪念「不朽」而创作的曲子，是从很早之前就流传下来的。”丹枫细心为你解释。

“跟我讲讲持明吧，讲讲你的过去，我想听。”

“为何想听这些？”

“我想多了解你。”

“好，你想听我便讲给你听。”

于是丹枫开始为你讲述持明的由来，讲他们被「不朽」赐福，讲持明的生长习性，讲历代饮月的职责和重任，讲他小时候戏耍龙师的事迹……

从来没有人能完完整整地听他说这些。

从他诞生之日起，所有人都把他高高地捧起，视他为复兴持明的工具。龙师们没有耐心听他絮絮叨叨，他们要的只是他老老实实地扮演饮月君；同龄人碍于他的身份总是对他毕恭毕敬，当他想要靠近他们的时候，总会以“拜见龙尊大人”作结，远远拉开与他的距离……

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将心事藏在心里。他身边没有一个知心的人，没有一个能完完整整听他絮絮叨叨的人。

而今天，他遇到了你。

他慢悠悠地讲，你静静地听。

你的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反而跟随他的讲述或开心，或惊讶，或悲伤，或愤怒。

他很开心能有一位听众能够倾听他几百年来的孤寂。

高山流水遇知音。

他想，你就是他的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