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淡淡哦一句,哼,她这句话摆明就是在明示,若他因这顿晚膳吃出三长两短,定与她无关。
胤禛不悦放下筷子:“爷尚不曾尝过你的手艺,你去小厨房随意烹制几道小菜即可。”
却见她慌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不瞒您说,妾身不擅庖厨,不敢献丑。”
楚娴在心底翻白眼,要她为他洗手作羹汤?做梦!
胤禛气窒,她甚至敷衍得不愿为他洗手作羹汤,谁家福晋当成她这般敷衍了事!岂有此理。
压下狂怒,胤禛冷冷道:“无妨!福晋,何故不愿掌家?”
楚娴攥紧筷子,将口中菜肴咽下去,这才缓缓开口:“爷,妾身对理账之事并不精通,四阿哥府邸家大业大,妾身担心管不好家,爷恕罪。”
哼!要不是他争锋相对,无时无刻不盼着她死于非命,她哪儿需要这般窝窝囊囊。
楚娴敢怒不敢言,低头吃菜。
“福晋。”
啊啊啊!这人好烦!
今日与她共膳说的话,比过去一整年都多。
他到底何时驾鹤西去!
这喜怒不定的男人只有埋在棺材里,才能让她安心。
“爷,妾身在。”楚娴露出敷衍假笑,腮帮子都笑的发僵。
“爷已慎重考虑过你的建议,你当真愿容下姝儿?”
胤禛彻底败下阵来,她对他的嫌恶,超出他的预期。
他不得不迂回展开报复。
楚娴狂喜:“自是愿意,从前是妾身不是,是奴才愚昧无知,四阿哥大人有大量,定不会与奴才计较。”
听到她改口称奴才,胤禛不悦:“在爷面前无需见外,你不必称奴才。你我相称即可。”
“好好好,爷说得都对,爷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楚娴雀跃搓手。
看她满眼喜色,胤禛心底五味杂陈。
“最重要之事,是你我二人摒弃前嫌,成为盟友,如何?”
“您想让我做什么都成,多谢四阿哥,从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害的您忍辱负重娶我为福晋,我该死。”
“住口!往事休要再提,眼下你需与我一道破除你我不和睦谣言,否则你我二人定会被汗阿玛呵斥。”
“那我该如何配合?您但说无妨。”
四阿哥说话都和颜悦色许多,楚娴心中欢喜:“四阿哥让我做什么都成,若遇恰当时机,我随时可退位让贤。”
“只求今后四阿哥与淑儿若成事,四阿哥能允我隐退,我定当个乖顺听话的嫡福晋。”
四阿哥沉默许久,才轻飘飘传来一句呵,亦或是冷哼。
他一冷笑,她就毛骨悚然,总觉得又要遭殃。
“今晚我需歇息在福晋正院,你需配合。”
“四阿哥且放心,我定圆满完成您安排的任务。”
楚娴满口答应,可就寝之时,却尴尬得满脸通红。
黼帐昏暗低垂,楚娴与四阿哥相视而坐。
“福晋,请问能脱掉你的衣衫吗?”
“福晋,麻烦你用力抱住我,再劳驾亲我左脸颊一下,有劳。”
楚娴任劳任怨抱紧四阿哥,涨红脸,在他脸颊蜻蜓点水一吻。
“你好,四阿哥,请问我需要松开手吗?”
胤禛被她严肃的目光看得哭笑不得,沉声回应:“不必。”
“福晋,能否抱一起就寝?多谢,你若能再亲一下,就太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