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正主都发话了,那这剑自是没有不给的道理。
见徐弘远如此痛快,態度也算恭谨,庞厨子就算有心再挑拨是非,一时间也没有了藉口,於是只得闭上嘴。
白额侯自也是十分满意,一改来天宫后对徐弘远百般不顺眼的態度,似乎又变回了初见之时,他將虎口一张,只听得一阵风声响起,將藏龙剑连同剑鞘一起捲起並越缩越小,
直至吞入口中。
“难得你有这孝心—-放心吧,等从这齣去,你就是本尊者的亲传弟子。”
听到这虎妖的声音,徐弘远在心中只是冷笑一一就凭你还想做我的师父-那宝贝可是轻易吞得的?且等著吧。
面上却露出了由衷的感激之色,“多谢尊者!”
“袁兄弟,你还叫尊者?”一旁许青衣提醒道:“该改口了!”
他这才露出如梦初醒的神情,“谢过师父!”
白额侯的大笑声中,庞厨子的面色却极其古怪,他见自己一番挑拨是非,不仅没有什么成效,反倒让那该死的小白脸抱上了一根更粗的大腿,此举无异於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於是只感到一阵气闷,腹部的伤口也跟著隱隱作痛。
身旁梵奴察觉到这动静,抽动几下嘴角,露出个怪异的微笑。
眾人的猜疑,就这样由徐弘远献宝而宣告结束,趁著白额侯心情尚好,他连忙追问道:“师父,不知盟主去哪了?她应当没有受伤吧?”
“盟主的道行甚至远高於我,又怎会因为这小小机关而受创?”白额侯对此之以鼻,一边伏在地上缓缓变回人形,一边道:“她自有要事做,你不必多问,跟著我就是了。”
巨大铜人的爆炸,衝击一直影响到了十里之外,在这范围內的所有宫殿、守卫,都被统统震散,放眼望去,真可谓是一片狼藉。
虽然给予了齐仙盟等人重创,却也將好不容易保全下来的大阵又给毁坏了一部分,连带著其內珍藏的各项物件,如今也成了废品。
回过味来后,望著这副惨状,陈阳虽也是赞同鲁矩如此做的人,心中也仍旧有些隱隱作痛,於是赶紧思考起了別的事情:“这虎妖將我的藏龙剑吞下,如今已是一只脚踏入了阎王殿而不自知,我隨时可將其了断。剩下的那些旁门左道,也不是咱们对手,唯一可虑的是那盟主,神出鬼没的,眼下又不知到了何处。”
“道兄所言甚是。”鲁矩面色有些苍白,显然也並非没有损耗,“那盟主確实有些深不可测,我总觉得她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如今借著此事脱身,只怕会对我们不利,还是儘快將其找出来得好。”
“。。—如今整座大阵,早已在我的掌控之中。”陈阳说道:“却都没能见到那女子的身影,便是用重瞳法眼也无法寻找到其踪跡,只怕她用了什么秘法,可以避过探查。”
“那该怎么办?”
见鲁矩一时也没有办法,陈阳皱眉思索片刻,心中总对那神秘的齐仙盟主感到不安,
便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说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们不若这么做—“”
另一边,徐弘远自打献出了藏龙剑之后,便彻底取得了白额侯的信任,更变成了对方面前的红人,地位隱隱要高出其他人一头。对此,许青衣乐见其成,庞厨子咬牙切齿,而梵奴仍旧是古板漠然,谁也不知这天竺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剩下的齐仙盟眾已是死的死、残的残,几乎无人能够再跟隨著行动,於是,在寻觅到几个还有气的之后,眾人便將其聚集在一处,留下了食物、清水与药品,约定等到回头之时再来接他们,便又踏上了探索之路。
於残垣断壁之间来回跳跃,藉此前进的时候,徐弘远只感到胸前一热。
以一张点阴符化为飞灰的代价,陈阳成功將接下来要做的事传递至徐弘远心中。
脚步不停的徐弘远一边赶路一边思索,在大概授清了陈阳要自己做的事情之后,便找了个机会对白额侯道:“。-师父,我想出了个主意,或许能够助我们找到这天宫之內的宝物。”
这声师父,徐弘远叫得虽然有些彆扭,不过他们二人的关係如今正火热著,倒也没有令白额侯起疑,只见这虎妖立即道:“好徒儿,你有什么好法子,不若赶紧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