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兽族。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像他的伴侣一样类型的兽族,他们是从其他地方迁过来的新兽族吗?
怎么都不长体毛?
而且还围着他看。
他有什么好看的?
西还没弄清这点,就被挤过来的人群吵得有些不耐烦了。
“滚开!”
他呵斥道。他觉得自己的语气不算客气,也不很凶恶,但这些胆子比针眼小的兽族听完,就像见了鬼般,扭头尖叫着逃跑起来。
西感觉耳朵被吵得更痛了。
他们在到底在鬼叫什么?
他暴躁地在扶栏上磨了磨爪子,正要俯冲过去,威慑这群兽族闭嘴,尾巴就被扯住了,“别去。”
尾巴也好、耳朵也好,都是兽族最为敏感脆弱的部分,在有的兽族那里,还关乎着觅食、繁衍和生存,不会轻易给别人碰。
伴侣也一样。
西倏地回头,语气恶类,“松开。”
他都没同意,谁允许她碰他的尾巴了?
但那只雌性比他想象得固执,“不要过去,你会吓到他们。”
西冷笑,“那又怎么样?他们应该反思自己不够勇敢,而不是我的过失。”
雌性沉默了会儿,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真的要去,到时候船长把你赶下船,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西:“……”
他这时才想起什么,抖了抖耳尖,警觉地打量四周,这才注意到外面是流动的海水,发现他们正待在一艘正在行驶的大船上。
雪原是没有那么大的船的,雪原的船最多只能载五个人,再多就容易翻了。
刚才那么多人围着他,他就没联想到脚底的木板居然是甲板,而他们所有人,都在同一艘船上。
可他不是在巢穴里睡觉吗?
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船上。
对了,西想起来,昨晚雌性跟他说了什么,她居然告诉他,她和那个叫科莱恩的,为了救他,跳下山崖,三个人一起掉进了另一个时空。
这种无厘头的鬼话,想来哄骗他也太可笑了点。
西一个字都不信。
只是碍于身体酸痛,担心伴侣早就伙同外人背叛了自己,不得不在她的安抚中,装作听进去了的样子。
现在看到这艘有别于雪原风格的大船,西也没联想到那方面。
这会儿听到她这么说,只是哼了声,不屑道,“你是我的伴侣。我走了,难道你就躲得掉?”
他们可是围着牧神发过誓的。
那只雌性安静了会儿,笑了下,“这谁说得准呢。”
西心中警铃大作。
果然,她果然是有阴谋的。
说不定,他会失忆,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艘船上,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甚至有可能,她根本不是他的伴侣,他有那些记忆,或许都是她故意的,部落的接连出事,也和他们有关系。
“你做了什么?”
“……”
“说。”
“好吧,如果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