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弥:“牡蛎你不吃了吗?”
“你吃吧。”
女生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两天后,拉尼镇镇中心的小教堂举行了一场小型会议。
神甫端着投票箱绕桌走动,让各乡村的代表投下他们慎重的一票。
这是一场关乎镇民安危的应急会议,所有人脸色都非常严肃。
“就这么决定了吧?”
“是的是的。”
看着投票箱被交到镇长手里,盖姆满意地笑笑。
从教堂出来,他给首领传了消息,大摇大摆朝家走去。经过一个拐角时,盖姆看到一个穿着背带裙的漂亮女生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脚边摆一张棋盘,正在下棋。
他自负棋艺高超,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痒,往前走了几步还是退回来,走过去,“小姐,在研究棋盘?要不要爷爷陪你下一局?爷爷的棋下得可好了。”
女生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您也喜欢下棋?”
“不错。”
盖姆语气得意,“要说这个镇子,还没几个人比我下棋更好。”其实他想说没人的,但想到自己还要借人家棋盘,才说得委婉了些。
女生想了想,点头,“好。”
盖姆见状,连忙坐下来,拿起对面的棋子,盯着棋盘研究了会儿,先走了一格。
他的对手棋艺平平,盖姆很快就赢了一局,他心情愉悦地准备开第二局,就听到对面的女生称赞道,“老先生,您的棋下得真好。”
盖姆哼笑了声,“这还用说。比起那些没脑子的女人……”
想到对面也是女人,盖姆打住嘴,调转话头道,“不说了,继续继续。”
“嗯。”
不知道是对方有意让棋还是自己真的进步了,盖姆今天赢了一局又一局,他心情大好,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了。几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有嘴巴还在动,回答女生的问题。那些该说的不该说,像炸开的爆米花般,一颗颗从他嘴里蹦出去。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盖姆眼神惊异,想把屁股从台阶上挪开,但他整个人却像黏在上面一样,一点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穿背带裙的漂亮女生从台阶上起身,敲了敲房门。
一名梳着银白短发的老妇人从台阶上方的房门内走出来,用一种痛惜地失望眼神看向他。盖姆想要解释,但他刚才还能说个不停的嘴巴,这会儿却紧紧黏住了,吐不出半个音节。
拉尼镇的镇长没再看他,转向女生,“柯兰尼小姐,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差一点,他们就要上厄运水母的当了。
“不,请照原定计划部署。”伊荷说,“这位老先生把消息传回厄运水母岛了,别让他们发现你们已经知道他身份。如果临时换计划,对方也会察觉到。”
镇长皱眉,有些不解,但想到对方帮了镇子这个大的忙,还是点点头。
*
攻击系的课程注重实操。
通常以学生一对一搭档为主,一节课下来,摔到全身淤青、脱臼都很正常。在允许辅修的情况下,也很少有其他专业辅修攻击系,攻击系生辅修其他专业倒不少见。
所以朗布在收到主人通知时,有些不满,疗愈生能承受得了他们的强度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工作就是工作。
朗布这么想着,和自己搭档请假,陪那位疗愈生上课。因为主人没说别的,轮到自己上场,朗布还是像对待原来那位搭档一样,该怎么做就再怎么做,没有留情。
和她想的差不多,疗愈生果然不擅长进攻。
几节课下来,疗愈生对她的攻击还好,比起被搭档揍,这点痛就像挠挠痒,对方却被自己揍得起不来,穿着护具躺在软垫上,喘得像一头牛。
朗布坐在边上喝水。
她指着站在高台上检查学生学习情况的讲师,对搭档说,“不行的话就提前说。等他检查到我们就来不及了。教体术的讲师很凶。请假还好,要是被他发现上课偷懒,接下去的课就很难过了。”
疗愈生喉头滚了滚,摇摇头,撑着手肘,从软垫上爬起来,摆好姿势,“继续。”
朗布看她不听劝,咽下嘴里的水,盖上水壶放到窗台上,戴好面部护具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