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没有?”
“你看你,这就不懂了吧,我们干这个哪有那么快的。”
坐在绿苍蝇酒馆卡座里的跛脚巫师,往嘴里灌了满满一杯生
啤后,砰地放下空杯,“今晚只是踩点。等两天,等我准备好,就给她拿下。”
“真的呀?”
“你别不信。”
坐在跛脚怀里的女人闻言,笑容却有些轻蔑。
乌缇尔今年五十七岁,在这条以风俗业为主的酒馆街上,比她年轻比她美貌的女公关多的是。
做这一行,越老越不吃香。
乌缇尔也是如此。
她有过红火的时候,但现在,她的身价低廉到一次只够买几本当季画报。
饶是如此,这个跛脚巫师每次点她都要打欠条。要不是年纪大了,生意实在惨淡,这老头虽然又穷又抠,但下次都能换上,鬼才乐意接他的单。
乌缇尔还在欣赏自己刚做的红色脚指甲,压根不关心对方说了什么,她甚至不相信对方是个巫师——哪来天天负债的巫师。
乌缇尔随口附和,“哦,那您就不怕她被您吓到,连夜搬家么?”
“她就是今天搬,明天,新地址就送到我床头了。”
“想知道原因吗?”
“您说呀。”
跛脚揉了揉女人丰满的臀部,贴在她耳边,龌龊地吹了口气,“不告诉你。”
乌缇尓:“……”
乌缇尓拿起他的手,丢了回去。
跛脚哈哈大笑。
从酒馆转到旅馆,再出来时,跛脚身上的钱已经花光了。他一瘸一拐地钻出酒馆街,回到位于地下室的家,准备吃点面包再补觉。
不过当他推开门,走进租屋的刹那,被宿醉和性。事搅乱的神经,却倏地清醒了几分。
跛脚转身要走,门却在身后合上了。
他僵硬地转过身,看着自己要捉的那名年轻女孩坐在这间地下室唯一那扇窗户下的那张矮柜上。
她手里把玩一只他在绿苍蝇酒馆喝过的生啤杯,两只脚踩在抽屉边缘,望着他笑,“早上好啊,先生。”
跛脚:……
不对劲。
她不该那么快追上来的。
他在走廊里留下的东西,能让任何巫师的魔力池罢工至少二十几个小时。
跛脚惊疑不定地打量对方,嗓音呕哑,“你谁啊,你走错地方了。”边后退,边去准备故技重施。
就在他即将喷发前一秒,一只亮光闪闪的防御罩在眼前呼啦一下展开——不是罩在对面身上阻挡,而是将自己连同臭气罩了进去。
跛脚:?
跛脚:“哕——”
伊荷从矮柜上跳下,把生啤杯放到一旁,走到那只困在防御罩内,被自己的“武器”熏得受不了,不断干呕的臭鼬兽人面前。
“先生,您很讨厌水果麦片碗吗?”
臭鼬兽人忙着干呕,没空理会她的问话。
何况他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什么麦片水果?
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