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司徒璟的卧室里,但是司徒璟不在。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捡起掉落的测温枪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走到栢玉床边,“醒了?”
“请问你是?”
“司徒先生的私人医生,我叫姜洺。”
姜洺大早上被司徒璟的电话闹醒后,就赶过来了。
那时卧室里的冷杉信息素浓度高得像炸了一座森林,beta躺在床上脸烧得红扑扑的,叫都叫不醒。
虽然听司徒璟说栢玉长得很一般,除了他身上的体香好闻,没什么可取的优点,爱迟到,还让自己多次受伤。
但是看到真人后,姜洺感觉栢玉长得挺不错呀,白净清爽,睡相很乖。
如果不是和司徒璟有这段关系,或许也不差人追。
栢玉指着输液瓶,“姜医生,这是什么?”
姜洺觉得这问题有些奇怪,“你不是应该先问问自己怎么了吗?”
栢玉摸摸额头,眸子里还有些迷糊,“哦,对,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给你输的是抗炎抗病毒类药物。现在你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栢玉扭动了一下身体,难为情地说:“屁股有点痛,其他地方还好。”
姜洺指着床前柜上面放着的一管药膏,“这个是消肿止痛的,你昏睡的时候司徒先生给你擦过,等会儿再用一次,很快就会好的。”
“嗯。”栢玉看向窗外昏暗的光线,“现在是早晨还是傍晚?”
“晚上七点,你睡了一天,需要叫司徒先生过来吗?他在书房。”
栢玉哪里敢叫司徒璟过来,他只是在确认司徒璟在不在这里而已,“不用,谢谢你,姜医生。”
姜洺点了点头,去给书房的司徒璟回话。
书房门叩了两声,里面传来不咸不淡的声音,“进来。”
姜洺走进去,看到司徒璟刚打完今天的第二支抑制剂,血液里的躁动因子按了暂停键。
“他醒了?”
“是的,他的身体估计得休养两天。”姜洺背着手暗戳戳说一句,“哎呀,这样的话你还得打抑制剂,真担心又引起信息素紊乱呢。”
司徒璟挑眉,“我也在想,要不要让姜医生留在这里观察一阵。”
姜洺当然想回家了,眼看着都快天黑了,家里还有狗儿子没喂,“我先走了,司徒先生有事再找我。”
刚走到门口,姜洺折返说:“他刚才醒的时候不太想见你。”
就算s级alpha的易感期过于猛烈,对待安抚自己的伴侣总要留一点温情。
司徒璟有信息素异常综合症,但也不是那种一点都克制不了自己的人,除非他纵容自己的暴虐。
至于为什么,姜洺不知道也不敢问,但是他得提醒一下,这样做不好。
司徒璟揭开笔盖,正准备在文件上签字,不耐烦地停下说:“姜医生干脆别走了,我让管家给你准备一间客房。”
“不了,拜拜!”
姜洺关上门,下楼拿上自己的包,像一匹脱缰野马跑出了残影。
*
卧室里,栢玉去卫生间忍痛擦药,涂上药以后感觉冰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