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动灯泡,取下坏的揣进裤兜里,然后把新的灯泡扭上去。
厨房的灯重新亮了,栢玉和司徒璟站在昏黄的灯光下。
栢玉轻声说:“我送你走吧。”
司徒璟几乎和他同时开口,“和我一起走。”
两人对视后,司徒璟冷冷地问:“你还打算留在这里?”
栢玉点头:“对,如果不是因为何乐乐的事情,我不会再和你有交集。”
司徒璟逼近栢玉,“连你的朋友比我重要?”
栢玉后退半步,但没有再退了,他不想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今晚他想让司徒璟彻底放下。
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气之后,栢玉抬起头,直视司徒璟的双眼,“是的,朋友可以永远是朋友,但你不可能永远是我的金主。我也没有那么迫不得已的理由,非要做那种事了,我想要正常的——”
司徒璟打断栢玉的话,“你当初拿我的钱,治你妹妹病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在意我。”
栢玉有些惊讶,司徒璟竟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但这不再重要了,“那是以前,你也说过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我伺候你比带我妹妹都还操心,你还嫌我做得不好,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伺候?”司徒璟将栢玉按在橱柜上,高大身形笼罩在他的身上,“谁家金丝雀每次都要金主去请?你没爽吗?!”
栢玉短暂停顿了一下,手撑在贴着白瓷砖的台子上,小声说:“我和别人也会,而且更爽,你不是最厉害的那个。”
司徒璟不是说过想让自己用最厉害这个词形容他吗?
这应该会触犯他的底线,对不对?
栢玉做不到冒犯司徒璟的母亲,因为他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只能在其他的事情上找让司徒璟接受不了的事情。
凡是有点理智的富人不会要一个不服管、还私生活混乱的金丝雀。
栢玉甚至还紧急在心里回想了一遍那些片子里的情景,以防司徒璟再追问些别的问题,暴露出自己根本没有经验,纯粹是在骗他。
司徒璟眼里透出危险的寒光,发出一声冷笑,愈发逼近栢玉,“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
栢玉不由得身体往后倾,手掌在瓷砖上摩擦出响声,“是,唔——”
司徒璟一把将栢玉捞过来,强吻了下去。
栢玉奋力躲开,亲到下巴上。
司徒璟把栢玉牢牢钳制在胸前,扣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在他的唇上咬一口。
“嗯!”
栢玉的唇上很痛,逐渐被吻得喘不过气来,雪白纤长的脖颈向后弯出一道弧度,忍不住抓扯司徒璟的衣袖。
司徒璟将栢玉的腰腹和自己紧紧贴合在一起,低沉吐息,凑到他耳边说:“我不想在这里做,立刻跟我回去。”
栢玉诧异地看着他,“你还想带我走?”
司徒璟眼神很深,语气透着一丝恶劣,“你不是眷恋那只蓝眼睛的狗把你干爽了吗?从前我以为你不喜欢太强烈的动作,看来你反而喜欢那样。”
栢玉挣扎起来,“不是的!”
司徒璟钳住栢玉的两只手,“我的忍耐有限度,我也可以收回那些好处,把你妹妹绑走,明白吗?!”
一听这话,栢玉惊恐地抬起头看他,“你说什么?”
司徒璟盯着栢玉泛着水光的眼睛,缓缓勾起唇角,“这才是你的痛点,对吗?”
栢玉颤抖着抓住司徒璟的衣袖,想要放些狠话,却知道如果他真想干这件事,就一定会做到,而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司徒璟的傲慢,自我,刻薄一点没变,还越来越恶劣了!
栢玉眼里渐渐涌出了泪水,突然低微地笑起来。
即使合约早已结束,他和司徒璟再也没有任何牵连,一旦司徒璟想要他了,无论如何挣扎,他都只能像一尾鱼,被司徒璟掌控在这方寸之间的。
司徒璟注视着栢玉,“你笑什么?”
栢玉问道:“你想让我回去?”
“对。”
“住在砚庭别墅,24小时全天候待命,全年无休都呆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