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场的几人里面,除了阿彩怕也就是她和李三姐说话,李三姐会少几分拘谨,笑着端碗接过她夹过来的肉。
或许是晏怀吃的太起劲,李三姐和阿彩都被她影响了些,吃的不少。
陆溪然却是拿出桂花酿和晏琴小酌。
在边境时,晏怀也曾饮过酒,可那都是饯行酒,她并不喜,却只得硬着头皮喝下去,因为不确定自己,或者是身边的人谁就真的回不来了。
除此之外,晏怀都不算喝过酒,与陆溪然成婚时匆忙简陋,陆溪然还病着,交杯酒都是晏怀扶着她的手臂,送过去沾到她的嘴唇,自己则是轻抿一口就算是礼成了。
此刻见到陆溪然喝的起劲,晏怀肉也不吃了,转过头来不动声色的看着。
她没想过陆溪然会饮酒,也怕她醉了。
注目太过明显,陆溪然又饮了两杯,也看晏怀,轻轻转动着酒杯,凑近问晏怀:“桂花酿很甜,乾君可要尝尝?”
“不尝,你也少饮一些。”
晏怀的语气生硬,显然是陆溪然没想到的,她怔了怔,放下了酒杯,小声嘟囔:“这酒不醉人的,乾君归家我很高兴。”
“而且你我还没一起喝过酒。”
许是晏怀起初没注意,觉得陆溪然并未喝多少,但听她的语气却觉得她和醉了似的,抬手就拿起酒瓶晃了晃。
一整瓶没剩下多少了。
而这顿饭接近尾声,晏琴显然也没喝个几杯,多是在吃锅子。
几乎是陆溪然一个人,喝了这么多酒。
晏怀有些担忧,扯她衣袖劝说:“别喝了吧,多了你会难受。”
却也没剩下多少,晏琴李三姐都放下了筷子,就剩下阿彩这个小孩子还没怎么吃够,可吃完最后一口肉也被晏琴拉着站起身,李三姐自然也跟着站起来。
晏怀没起,因为陆溪然没起,反而是放下酒杯,杵着下巴看晏怀,
虽然把酒杯放下去,却又杵着下巴看晏怀,扬眉轻笑,带着桂花酒的香气凑近,晏怀被盯得脸热,手无意识捏紧,就听陆溪然软着嗓音问:“乾君,送我进屋可好?”
房门就在十米之外,陆溪然要她得送是…如何送?
晏怀还没等问出口来,陆溪然双臂就挂在了她脖颈上,带有香气得呼吸喷洒而来,晏怀下意识的就去看向其余几人,李三姐低头搓手,迈着步子往外走,晏琴捂着阿彩的眼睛,视线也游移着。
晏怀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才好,可…
可陆溪然的身子越凑越近,也越来越软。
晏怀还是虚虚的揽住了她,头低着,把人往房门口带,快要踏过门槛的时候,晏怀感觉陆溪然的腰挺了挺,紧贴着她的手心。
有那么一瞬间,晏怀是以为陆溪然没醉,不然怎么可以突然这么有力?
或许也可以有吧,她没醉过,所以并不清楚,也未去深想这事,只是更用了些力气,把陆溪然带到主屋去,又轻轻放下,坐在炕边。
这一番动作下陆溪然倒是乖顺的,歪头靠着墙,微合着眼,轻喘着呼吸。
晏怀有些手足无措,听着院中晏琴和李三姐洗涮碗筷发出的声音,犹豫着指炕柜上的床褥说:“你记得铺下再睡,我…我就先去院中把东西收拾了。”
谁知下一瞬,就听到李三姐的声音从院中响起:“晏怀,我和晏娘子已把院中收拾妥当,就先回了。”
“多谢今日招待,你好生照料陆娘子。”
李三姐说完,晏琴和阿彩也说了几声多谢以及嘱咐,晏怀嘴上应着,隔着窗户见三人一块往院外走,也想快步出去送人,谁想她前脚刚迈出去,手腕就被人从后面牵住。
晏怀脚步停下,转头看过去,就见喝过酒的陆溪然面上透红,凑近她说:“乾君不必急,往日里邀请琴姐阿彩还有三姐来吃饭时,也是如此的。”
原本因为陆溪然离的近,声音又比寻常多了几分娇媚而有些脸红的晏怀,在听清楚这句话后,眼眸染了几分愠色,脱口而出:“如今我归家了,这怎么还能一样?”
陆溪然先是不解,而后浅浅笑着,眼尾渐红,仿佛动人花朵般摇曳。
晏怀看得有些发怔,忽视了陆溪然伸出的手,视线中那柔软白皙的两指捏住衣领时,她才回神,却又听陆溪然比寻常还要娇媚几分的声音传来:“是不一样呢~~乾君今日送了我海棠花。”
“乾君可要留下,让我好好谢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