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的家庭观有点奇怪,总是以四代同堂、五代同堂为荣,好像人口越多幸福就越多。
其实,家庭结构还是以父母、子女为好,规模一大矛盾也会跟着无限放大。
这还是以一夫一妻为前提的,像这种大小老婆好几个,就更不能以常理推度了。
当几个女人争夺一个男人时,还有什么手段不能使的呢?
挑拨离间背后使坏那都是轻的,必要时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
当第一声哭声响起的时候,潘金莲便领着丫头飞奔而去。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看着情敌死去更痛快的呢?
但她却不能笑不能乐,还要跟着众人一起哭嚎哀唱。
客观地讲,李瓶儿并不是她害死的,只能说是她期待的结果。
可她在兴奋之余,心里还有一点愧疚。
李瓶儿的隐忍与退让,就像是一种无声的谴责,时时刻刻都在拷问她的良知。
就在她长哭短号的时候,西门庆突然冲了进来。
那一脸的清泪,看了让人有点害怕。
西门庆似乎不太相信,进了门就直奔床前。
李瓶儿死后非常安详,只是有点憔悴而已。
不一会儿,孟玉楼几个也赶到了,刹那间是哭声一片。
丫头、小厮全都过来了,乌压压地跪了一院子。
包括铺子里的大小伙计,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哭着喊着奔了过来。
但除了西门庆是真伤心,其他人就是尽尽礼数而已。
感觉能说得过去了,孟玉楼率先站了起来:“大姐,我们不能再傻哭了,趁她身子还软和,赶紧帮她把寿衣穿上。”
吴月娘连忙抹干眼泪:“三姐说得对,再迟手脚就僵了。”西门庆紧紧搂着李瓶儿,一边哭一边大声检讨:“我那苦命的姐姐啊!你到我西门两年多了,一天好日子也没过上!”
潘金莲一听就怒了:“你们听听,他口口声声说李瓶儿没过上好日子,难道好日子都让我们过了?”吴月娘也表示不满:“你要哭就哭一会儿,怎能把她抱在怀里呢?倘若吸进恶气怎么办?”
西门庆捶胸顿足地叫道:“我还怕什么恶气?我恨不得跟她一起死呢。”吴月娘没好气地说:“好个重情重义的真汉子!你别忘了,你还有五个老婆没死呢。”
也许是觉得不妥吧,西门庆只好松开双手。
有些方面还是要照顾的,他又不是真的想死。
此时李瓶儿已经放平了,几个女人正在帮着擦洗身体,他只好到外面回避一下。
就在这时,陈敬济弓着腰进来回道:“爹,儿子去看了几副板。有松木的,有楠木的。松木太次,楠木太贵,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后来打听尚举人有副桃花木,要价三百七十两。我们还了半天价,他就是一分不让。”请记住网址不迷路birdsc。com
西门庆手一挥:“什么贵不贵的,料好就行了。”陈敬济只好提醒:“爹,儿子觉得尚举人不怀好意,他就是想趁机敲上一笔。”西门庆根本不在意:“敲就敲呗,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