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跟本国和德方联络,请他们为我们安排与戴高乐会面的机会。作为盟军高层,这个请求也並非无理,他们应该会欣然接受。”
劳伦斯如此说道,同时把头转向正接近埋伏点的西班牙军队。
“当然,在那之前,还是先把这些傢伙处理掉吧。”
。。。。。。
【在法西斯党人举行的缺席审判中,国家社会党对所有加入自由法国的人,包括夏尔·戴高乐一律判处死刑。执政官弗朗索瓦·德·拉·罗克宣布:戴高乐背叛了祖国,投靠了敌人,是叛国者!】
【曾在第三共和国任职、转而投向自由法国的政治人物们齐声抨击拉·罗克,声称正是他发动战爭、摧毁了法国,把法国精神践踏殆尽,才是祖国的真正叛徒。】
【贝尼托·墨索里尼宣称:“这一次我们是因为盟友的无能而失败,但下一次我们不会再错。”】
“呵呵。。。。。。看样子拉·罗克被气得够呛。他这回心里十足地不爽,竟比巴黎遭受轰炸时还要愤怒。”
“被信任的剑背刺了,谁能不生气呢?”
阿登纳的话让汉斯忍不住哧笑出声,隨手把报纸放到一旁。
说来也对,就算是他是拉·罗克,也未必能压住这口气。
戴高乐的反抗绝非小打小闹,那是对拉·罗克所代表的一切的彻底否定,是赤裸裸地反对既有秩序和权威。
至於墨索里尼,那傢伙本来就头脑不清楚,哪怕格拉齐亚尼带著二十万兵力自相残杀,也照旧昏头转向,不值得放在心上。
“无论如何,我们对戴高乐准將,不,现在应叫他指挥官,的支援不能吝嗇。拉·罗克会不择手段地想要摧毁自由法国,夺回阿尔及利亚的控制权。”
战爭对独裁者来说常如毒品,独裁体制往往也是以战爭来巩固权力,歷史上多有先例,一旦上癮,便难以自拔,直到胜利为止——
“这也意味著一旦开始,他们就决不能失败。”
阿尔及利亚事件是拉·罗克自招之祸、也是明摆著的失败。
而表面看似稳固的法西斯独裁体制,竟因这一败仗而动摇。
那么阿尔及利亚,以及那面在阿尔及利亚竖起的自由法国旗帜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即便被拉·罗克铁腕践踏,也仍然顽强存活的自由的象徵,意味著拉·罗克的战爭本身就是错的。
因此,为了守住他的独裁权力,拉·罗克必將尽一切办法去摧毁自由法国、收復阿尔及利亚。
“正好,里夫共和国请求我们为他们与自由法国架起桥樑。”
“是啊,轴心国若要进军北非,唯有经由摩洛哥一线。里夫共和国在內陆被逼开展游击战,港口又被西班牙军队占据,他们迫切需要盟军的支援。”
对戴高乐来说,这也未必是坏事。
法国人与柏柏尔人素来关係复杂,但当共同的公敌是佛朗哥与拉·罗克时,合作就显得不可避免。阿卜杜勒·克里姆率先提出此事,戴高乐也该清楚利害。
“说到阿卜杜勒·克里姆与夏尔·戴高乐的组合,倒真让人好奇二人联手会激出何种化学反应。”
在真实歷史中,他们从未直接交手或结盟过,但现在面对共同的敌人,却意外的让他们联合。
“这件事就交给阿登纳部长去处理,请妥善安排。”
“是,总理阁下。”
“自由法国的事先到这里吧,我们回到英国战线。曼施坦因將军?”
“在!”
曼施坦因听到汉斯一声令下,立刻从座位上跃起,回答鏗鏘有力,虽说並不需要他起身,但那股气势倒也很有精神。
“我们的远征军和英军都准备好要收復那座雾都了吗?”
“我已审阅克莱斯特指挥官与艾恩赛德参谋总长提交的最终作战计划,按此展开行动应当可行。毕竟我们的兵力远胜於敌。”
“但不可掉以轻心。困兽之斗最凶,安齐热的行动极有可能会触发大规模的巷战。”
“谨遵总理之命。”
“那就別再拖了,立刻开始。”
汉斯短促却沉重的命令落下,是时候结束英国这条战线了。
收復伦敦,夺回不列顛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