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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0(第20页)

见这位离席,梁国夫人又胆大许多,拉着萧沉璧悄悄道:“不瞒你说,姐姐府上那些面首,便是捆在一起也及不上你这亡夫半分风采!从前我也……咳咳,对你家这位动过些心思。奈何他忒是正经端方,对谁都客气疏离,水泼不进,刀枪不入。谁知如此好皮囊竟生生化作枯骨,老天实在是不长眼,暴殄天物啊!”

她声音虽低,但天生的大嗓门,并不十分低,霎时间,众人都停下了说话。

萧沉璧也沉默了。

梁国夫人浑若未觉,或是毫不在意,继续啧声道:“吓到了?哼,这么想的可不止我一个。这些年你这亡夫因伤病深居简出,但每回露面,皆有无数小娘子追随围观。未料,最后竟叫你得了手!哎——”

她以纨扇半掩朱唇,眼中闪着好奇的光,身子又凑近几分,促狭道:“好妹妹,你悄悄同姐姐说说,这长平王夜里是何等模样?可与白日那清冷如谪仙的做派一般无二?”

萧沉璧佯作懵懂:“郎君自是极好的,温柔体贴,待人和善。”

“啧,不是说这个!”梁国夫人嗔道,扇子又压低几分,“我是说那等事!宽衣之后,他体魄如何?是清癯文弱,还是劲瘦有力?行房时……偏好何种姿态?时长几何?是文弱书生,还是龙精虎猛?”

萧沉璧顿感窘迫。

不是,不都说长安贵女重规矩,怎地这位比魏博胡女还要泼辣?

更何况,她连李修白是圆是扁都未见过,如何知晓他夜里是什么样?

“别羞嘛,在座皆是过来人,说说何妨!”

梁国夫人兴致勃勃,不依不饶。

她心知肚明,那些端着架子、满口礼法规矩的贵妇们也好奇,此刻怕是个个竖着耳朵,私底下指不定比她更想探听这长安第一美男子的房中秘事。

萧沉璧敏锐察觉到了无数道窥视的眼光,被架在火上,骑虎难下,额角渗出细密汗珠。

她唯一经历过的云雨只有那个姓陆的,且是遭人下药,身不由己。

这陆先生表面看着清瘦儒雅,但褪去衣衫,肌理匀称,腰腹格外劲瘦有力……

至于梁国夫人追问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细节,彼时药力汹涌,她记忆模糊,只知事后浑身酽酸三日方消,想来,他算是不俗吧?

但这姓陆的与李修白着实没什么关系,萧沉璧陷入沉思。

这叫她怎么答?

还有,她不知道李修白从前有没有过相好的,万一有,且还在席上,她答错了岂非立时露馅?

这该死的李修白总是跟她过不去,死了还要给她挖坑!

面对梁国夫人灼灼目光与周遭若有若无的好奇窥探,萧沉璧如坐针毡,指尖悄然攥紧了素白裙裾。

豁出去了,不让她好过是吧,那就别怪她败坏他名声了!

萧沉璧心一横,眼底蒙上一层怯生生的水雾,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恰到好处的懵懂与羞赧:“郎君十分照拂妾,从不叫妾身劳累,每每……只是片刻,便命妾歇息了,并且一月也没有几次,妾心中甚是感念郎君这份体恤之情。”

话音刚落,满座寂静。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随即被无数道含义复杂的目光射过来,切割得支离破碎。

梁国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珠子瞪得溜圆,然后嘴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最终化作了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

“哈,什么怜惜体恤?骗骗不懂事的小娘子罢了!怪不得长平王总端着生人勿近的架子,原来根子上是个银样镴枪头!啧啧啧,中看不中用……”

那尾音拖得又长又响,充满了鄙夷与惋惜。

席间众人面面相觑,极力想忍住,但还是有几声低笑没压住。

一时间席上气氛快活极了。

萧沉璧唇角也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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