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他自然也就对迪伦产生了些许的惧怕之情。
现在的隐忍,不仅是为了等待之后的转机出现。
更是为了,如若他真的无以为继,最终彻底落在这个该死的小巫师的手里。
眼下。
此刻的隐忍。
或许也能够让这个该死的、卑鄙的、邪恶的、歹毒的、狠辣的小巫师……
对他高抬一手。
哪怕这是最终不得已的选择。
但聪明人,永远要学会为自己找到最舒适的一条路。
有时就算他不信命,不看天,不认为这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神明。
即便他再怎么觉得,他自己就是神。
可神也终有被弓虽女干的一天……
既然如此。
他不说把整个世界变成一个大妓院。
起码也要让自己多出几个选择,多出几条退路。
正因如此。
里德尔在迪伦的面前不仅学会了隐忍,更是学会了示弱,乃至于……臣服!
“看来你已经对你的新工作感到迫不及待了,很好。”迪伦满意点头。
他轻轻一抬手。
拉文克劳的冠冕便出现在桌案上,而且还摆在了日记本的旁边。
银亮的金属边缘,此时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尘埃。
闪亮的宝石在光线下,折射出幽微的神秘蓝光。
它就静静地挨着一旁的日记本。
将日记本皮质封面上的纹路,都映照的一清二楚。
里德尔虚影本就在半空漂浮着。
在他视线触及冠冕的刹那。
整个人瞬间就像被无形的手给攥住。
那双黑眸猛地瞠大,瞳孔缩成针尖,连悬浮的身体都晃了晃,几乎要栽回日记本里。
“这……这不可能……”
里德尔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字句从喉咙里挤出,就跟被揉碎了似的。
“它怎么会在这里?不,你从哪里找到的?不,这不对……”
里德尔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的从容与算计。
只剩下纯粹的错愕,目光死死粘在冠冕上。
他曾经的预想竟然应验了!
他之所以在这里如此的伏低做小,被这个该死的小巫师当成一只下水道里的老鼠,肆意的被用作于各种实验。
不就是为了有一天,他能够真正的复活,好来狠狠地报一报今日之仇吗?
可现在……
他却成了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