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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第4页)

“嗯……不太对,你要想象海水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你要做的是和他心平气和地对话,而不是动不动就大打出手。”

“啊??”

还没等海因里希参透莉莉斯神秘的谏言,很快就因为前方的景象而傻了眼。狭窄的水道中有一个低矮的桥洞,矮到海因里希若是站在高高翘起的船尾上,就算弯下腰来也不可能过得去。

“我该怎么办!?”

“别怕。”

莉莉斯回过头看了一眼桥洞,站起身坐在了船的右侧,和海因里希处于同样一边,两个人的重量压得船体突然往右侧下沉,吓得海因里希弯下膝盖,直接跪倒在了船尾上,差一点就摔进河道里去。

“接下来你要站在右侧船弦的边缘上划,因为这边吃水更深,等下过桥洞的时候位置更低,你蹲下来就能过得去了。”

“这怎么可能站得住??”

他看了一眼在水面上歪成了将近有45度的船体,颤颤巍巍地重新站起身。他按照莉莉斯说的小心翼翼地站上船弦,这时一个细小的波浪带起船微微浮动,扑通一声,可怜的新手船夫便跌进了水中。

“哎呀,没事的,没什么丢人的。”莉莉斯幸灾乐祸地趴在船沿上,装模作样地向在水中挣扎的海因里希伸出援手,“我以前也掉进去过,多掉进去几次就学会了。”

“是吗?”

海因里希皱着眉头握住莉莉斯拉他上船的手,装作不小心地用力向下一拉,穿着漂亮裙子的女主人顿时也被连累着掉进了河里。她当然知道海因里希是故意的,就像他也非常清楚莉莉斯是故意选了这么一条难走的水路存心想看他吃瘪掉进瀉湖。可他们都没有互相指控的证据。海因里希将计就计,装作十分委屈地看向同样掉进水里的莉莉斯:

“夫人,是我不好,我错了,请您原谅我好不好。”

【注】本段描写参考了历史资料《财富之城:威尼斯海洋霸权》,作者是罗杰克劳利——

作者有话说:终于写到了甜甜的恋爱情节嘻嘻嘻,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前两天满了100收,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大家!作为新人作者在晋江的第一篇文,又是(我自己很感兴趣的)小众题材,原本完全是抱着没有一个人看都要写完的心态在写的。能有人看是我莫大的荣幸,我一定会继续努力越写越好!

第23章摔碎在地上的心

两个浑身湿透的人狼狈不堪地爬上小船,最后还是莉莉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快速将船划回了家。海因里希识相地去为女主人准备洗澡用的热水,趁着烧水的间隙接冷水把自己身上清理干净,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去莉莉斯的浴室伺候她。

湿漉漉的莉莉斯裹着毯子,狼狈得像一只落水的猫,她充满怨念地紧紧盯着海因里希,仿佛她自己并不是铸成这个糟糕局面的罪魁祸首。

“别生气了,气坏了不值得。”海因里希将热水倒进浴缸,为莉莉斯准备好干净的浴巾和换洗的裙子,“我以后一定勤加练习划船,再也不会让您跌进水里去了。”

“等塞西莉娅回来有你好果子吃,我要让她把最辛苦最累的家务全都安排给你来做!”莉莉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重重地带上浴室的门。

等莉莉斯洗完之后,她穿着睡衣回到客厅里,由海因里希用干浴巾为她擦拭头发。他在阳光下仔细得用手解开莉莉斯头发上的结。

“作为害得您跌进水里的补偿,以后有机会我教您骑马好不好?”

“你还会骑马?”莉莉斯激动地转过头,不慎扯到了头发,疼得叫出了声。

“会。而且我能保证您在学习的时候不从马上摔下来。”

“真的吗?”莉莉斯半信半疑地绕着自己的头发玩,“其实我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威尼斯,只在画像里见过人骑马。你,塞西莉娅,伊万卡,甚至塔塔都比我去过的地方要多好多。我很喜欢听她们说她们来这里以前的故事。告诉我,骑马是什么样的感觉?”

“马也是动物,所以骑马更像是一种合作。”海因里希回忆着骑马时的感觉。

“那不是和划船很像吗?划船是与大海的合作。”莉莉斯眨了眨眼睛。

“还是不太一样的。接受过训练的马儿通常很乖,比水流要好沟通得多。”

“你知道吗,在通用意大利语里,海(mare)是阳性的,但在威尼斯方言中却是阴性(mar)。一个月以后的耶稣升天节,那帮老贵族还要在码头上举行一年一度的与大海的婚礼仪式。”

“与大海的婚礼?”

“是啊,一群花天酒地不修边幅的老头子,把自己想象成是大海的丈夫,可实际上只是他们猥琐的一厢情愿,一点也没有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而且这些莫名其妙的性别比喻真是令人作呕。骑马的人是不是也会会用这样的类比吗?”

“将坐骑比做女人或妻子,在骑士文学中屡见不鲜。而且通常女士骑马得使用专门的侧鞍,两腿并在同一边,由侍者牵着马来控制,否则会被视为不合礼法。”

“我才不要学侧骑,简直像是在过家家,连自己对马的掌控权都没有,怎么还算得上是骑马?那看来我必须得学会跨骑了,我要像男的一样骑马。现在就教我。”

“现在?可是这里根本没有马…?”

“你来扮演马。”莉莉斯一幅理所当然的态度发号施令道,“快点,快点跪下。”

“这和真的骑马毫无关联,就像你没法在陆地上教会人怎么划贡多拉,即使你找一个人来躺在地上扮作贡多拉。”海因里希耐着性子应对莉莉斯的无理取闹。

“我亲爱的海因里希,听话~”莉莉斯露出惯用的虚伪假笑,后半句话的语气却比冬天的海水还要冰,“像马一样跪在我面前,这是命令。“

如果说莉莉斯在海因里希心中的位置总在一根两端分别标着“可爱”与“可恨”的横轴上位移,那么此时此刻的莉莉斯已经几乎滑落到了“可恨”的极值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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