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经理这才微微松一口气。
卡瑟娜腰杆挺直地旁听,对我翻书般的变脸速度不置一词。
我招呼小林过来,“明天早上第一项行程是什么?”
小林连忙翻看时间表,“与克亚区的各地官员会面。”
“最重要的工作呢?”我说。
小林一愣,视线快速往下浏览一遍后,说:“三点钟前往中心监狱探望此次暴力游行的带头人,并参与审问。”
说是参与,实际上就是坐在观察室旁观而已。
我的手指转了转,又扭头去找卡瑟娜说悄悄话,“你说明天我会不会也被人刺杀?”
卡瑟娜:“……也许。”
“我觉得会。”我笑着说道,又对小林说:“通知各级官员,检察官身体不舒服无法出席,但我和卡瑟娜将军会如约到场。”
小林点头,“好的。”
等小林离开,我和卡瑟娜在大堂又站了会。
工作人员众多的,每一个都得仔细检查是否有伤口需要的时间很多。
我和卡瑟娜不可能真熬一个晚上,于是互相耳语几句,没过多久便离开大堂前去休息。
9月2日早上八点,酒店门前人满为患,记者们将摄像机对准了大门,话筒更是疯了一般递上去。
八点三十分,来到外交部大楼门口,记者们翘首以盼地看着司机将车门拉开。
里面空空如也。
从记者到出门迎接的官员,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场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另一边,中心监狱内。
我和卡瑟娜穿着朴素的衣服,将特殊的证件晃到监狱长面前,直到对方汗流浃背,我才带着标准的亲切笑容柔声询问:“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监狱长:“是,是,当然可以。”
于是我昂首挺胸带着卡瑟娜进入了监狱。
全程协助我逃窜的卡瑟娜一滴汗也没留下来,步履稳健不见丝毫疲态。
很显然,半个小时之内横跨多地完成“借车”等行为对她来说很轻松。
不愧是和阿丽打得你来我往的人啊,就是不得了。
监狱长小声介绍说:“她叫景照,原本是军事学院的大四学生,都快拿到毕业证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组织起了那么大的一场游行,甚至有渠道弄到枪支。我们在她家中搜查到了各种类型的枪支,有些甚至是连号。”
“所以你们以疑似叛乱党同伙的罪名把她抓进来了?”我问道,“没有根据吧,如果她是叛乱党,根本就不会把那么大批的军火藏在家中。”
“而且多大的家才能把几千的军火和十几万的弹药藏在家里?”
“资金流水查了吗?动向查了吗?各大社交媒体的发言查了吗?”
随着我的问题蹦出来,监狱长额头渗出的汗水就越多,笑容也越来越紧张。
“这,只是嫌疑,嫌疑……”
我脚步一顿,忽然笑了,“我现在怀疑你要刺杀我,那我能不能正当防卫把你枪杀?”
监狱长不敢置信瞪大双眼,还未说什么,我就呼唤卡瑟娜,“卡瑟娜,拔枪杀了他。”
卡瑟娜一言不发,手却以极快的速度拔枪抵住他的额头扣动扳机。
“啊啊啊啊!”监狱长惊恐地闭上双眼软倒在地。
他心有余悸地昂头看着枪口。
卡瑟娜收回枪,检查后对我点点头,“只能使用一次,昨天成功发出一颗子弹后就彻底报废了。”
我饶有兴致地打量枪支,“我反而觉得这样的手枪更有可能是学生徒手搓出来的。叛乱党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使用这种劣质手枪吧?”
“可能是栽赃。”卡瑟娜依旧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