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
陆雯意识模糊中下意识地呢喃出那个名字,仿佛这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陆雯像失去了所有力气的布娃娃,仰面瘫倒在洁白的床单上,散乱的黑发铺开,衬得她酡红的脸颊更加艳丽,却也更加脆弱。
醉意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身上,眼皮重得抬不起来,身体软得像一滩水,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酒精麻痹了神经,却也放大了感官。
陆雯像祭坛上待宰的羔羊,脸上带着醉酒的红晕和未干的泪痕,只剩下一片绝望的茫然和任人宰割的脆弱。
周明远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这副“美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征服者的得意与嗜血的兴奋。
“早这么乖多好……”
话音未落,他庞大的身躯带着迫不及待的压迫感,猛地覆了上去。
窗外,清源镇的夜雨依旧不知疲倦地下着,冲刷着街道,却冲刷不掉这间奢华囚笼里弥漫开的罪恶与绝望。
水晶灯冰冷的光线,无情地照亮了床上那具失去灵魂般瘫软的躯体,和她眼角无声滑落的两行清泪,没入雪白的枕巾,消失不见。
漫漫长夜,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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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房间时,陆雯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靠窗的扶手椅上。
陆雯双手交叠放在膝头,指甲在掌心留下四个月牙形的血痕。
床上的周明远翻了个身,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周明远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时正对上陆雯死水般的目光。
“哟,起这么早?”
周明远的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他支起上半身,丝质被单滑落,露出布满抓痕的胸膛,
“昨晚上不是很享受吗?怎么一脸要杀人的表情。”
陆雯的下颌线条绷紧了。她喉咙深处泛起铁锈味,是昨夜咬破嘴唇的血腥气。
空调温度打得极低,她却感觉不到冷,仿佛所有的感官都在那个漫长的黑夜里死去了。
“什么时候撤诉?”她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
“你答应过今早放江枫出来。”
周明远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水晶吊灯微微颤动。
他掀开被子赤脚走到陆雯面前,身上只穿着条黑色内裤。
陆雯的视线死死钉在窗外某片飘过的云上。
“这么着急见你的江书记?”
他伸手捏住陆雯的下巴,强迫她转头看向床头柜。那里摆着台单反相机,指示灯还在微微闪烁,
“要不要先看看昨晚的精彩回放?”
陆雯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毯上划出沉闷的声响。
“你——”
“我什么我。。。。。。”
周明远欣赏着她瞬间惨白的脸色,慢条斯理地点了支烟,
“陆老师该不会以为睡一觉就完事了吧?这些照片。。。够我欣赏好几年呢。”
烟圈喷在陆雯脸上,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周明远趁机揽住她的腰往怀里带,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脊梁往下滑:
“说真的,你比我想象的带劲多了。江枫平时是不是满足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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