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去学校,而是直奔县医院。
果然找到了周明远病历被修改的痕迹,原始记录显示他只是轻微擦伤。
陆雯用手机拍下了一切。走出医院时,她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手机。
最后一站是律师事务所。陆雯将U盘和打印出来的照片交给一位女律师:
“如果。。。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请把这些交给清源谷阳枫书记。”
女律师严肃地点头:“陆老师,你确定不要现在报警吗?”
陆雯苦笑:
“周家的势力。。。您应该有所耳闻。”她站起身,“谢谢您,这就够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来电显示是一个省城的号码。
“喂,江书记吗?我是徐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的女声,“听说你出来了,方便见面谈谈学校项目的事吗?”
江枫眼神一凛。在这个节骨眼上联系他,绝非偶然。
“徐总,我现在就可以过去。”
“不用,我正好在你们县里考察。”
徐丽的声音带着某种深意,“中午12点,县宾馆咖啡厅见。”
挂断电话,江枫立刻回到办公室,将陆雯收集的证据一一拍照备份。
当他翻到那张陆雯手写的便条时,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对不起,我只能做到这些了”——字迹颤抖得几乎难以辨认,可以想见她写下这些字时承受着怎样的恐惧。
中午1江枫提前到达县宾馆。
这家老牌宾馆曾是县里的地标,如今在新建的豪华酒店面前显得陈旧,却仍是政商人士偏爱的会面场所。
咖啡厅在最顶层,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县城。
徐丽已经到了。她穿着简洁的藏青色套装,短发利落地贴在耳后,正专注地看着平板电脑上的文件。
“徐总。”江枫走到桌前,微微欠身。
徐丽抬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评估什么。
“坐吧。”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你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憔悴了不少。”
江枫苦笑:“三天拘留所生活,确实不太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