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枫的手机响了。是王总打来的,语气透着歉意:
“江书记,精密仪器厂的项目我们决定投在清源镇。周明远那边。。。。。。我们得罪不起,但可以分一条生产线给你们。”
江枫握紧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谢谢王总。”
挂掉电话,他看向窗外。晨曦正撕破黑暗,给清源镇镀上一层金边。
雨连绵了三天,清源镇的泥土路变得泥泞不堪。
江枫站在工业园区的规划图前,指尖划过那条虚线——这是连接高速出口的十五公里路,按目前进度至少要半年才能通车。
“慕书记的代表团明天就到,”
叶凡擦着眼镜上的水雾,“这条路坑坑洼洼的,恐怕会给企业留下坏印象。”
林雪霏突然指着远处:
“那是什么?”
几辆压路机正冒着雨作业,黄土在重压下渗出泥水。
一个穿雨衣的人影朝他们走来,是李国强。
“我让建筑队连夜赶工,”老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先铺一层碎石,至少能让车开过去。”
他从怀里掏出个塑料袋,里面是几个馒头,“早饭还没吃吧?”
江枫咬着馒头,看着压路机在雨雾中移动:“李主席,谢谢您。”
“谢什么,”老李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我孙子明年就毕业了,也想在家门口上班。”
这时,林雪霏的手机响了。她听完后脸色骤变:
“环保厅刚才来电,说新能源项目的评估被驳回了,理由是。。。。。。我们提供的技术参数造假。”
“不可能。”江枫的声音陡然拔高,
“那些数据都是第三方机构检测的。”
“是周明远的人换了检测报告,”林雪霏调出邮件记录,
“他们伪造了一份不合格的报告,发给了省厅。”
江枫一拳砸在旁边的推土机上,震得虎口发麻:
“叶凡,你去联系那家第三方机构,让他们重新出具报告。雪霏,准备好所有原始数据,明天向代表团解释。”
雨越下越大,工业园区的积水没过了脚踝。
当晚,江枫在办公室整理材料时,叶凡匆匆跑进来:
“王总刚才密会周明远,被我拍到了。”
他点开手机里的照片,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在酒店包间里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