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消耗不小的蛊虫们,正是饥渴难耐之际,有此灵物入盆,自是不可能放过。
和盆中的剧烈动静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堂中弟子们都是安静又愣神的场面。
而现场最是愕然的,莫过于那香行舞了。
此女的眼睛瞪圆如珠,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方束。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也都汇聚在方束的身上。
他面不改色:“馆中虿盆消耗不小,玉既无法养人,那就养虫便是。”
随即,方束又从容不迫的,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那一两灵石,奉给玉儿师姐:
“独师不收我灵石,但规矩不能乱,束脩不可不交。
这一两灵石还请师姐收下,用作石厚师兄的汤药费。”
这话说出,堂中更是安静,许多人都是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而玉儿师姐看着突然塞入手中的灵石,她的脸上异色连连,也有些措不及防,下意识的看向身旁两人。
只见那香行舞反应过来了,脸色难看至极。
而独馆主的脸上,则是难得一见的泛起了十分明显的笑意,她还沙哑着嗓子,罕见的道了句:
“调皮。”
………………
方束成功入道后,独蛊馆中的虿盆渡劫一事,到此为止。
但一众弟子们,迟迟没有散去,都在一个劲的说道着,关于方束的渡劫,以及弃那宝玉如死老鼠的举动。
有人赞叹不已,也有人惋惜不已。
还有人点评:“一介商户女,也敢来我独蛊馆中坏事,得亏有方师兄,否则还真不好直接教训她。”
亦有人苛责嘀咕:
“为何只救那石厚,不是还有其他几个同门么?还有,按理说他应该将灵石扔进虿盆里,再拿那素月宝玉去充当汤药费。”
“就是就是,泥腿子一个,居然还敢不要宝玉,以为自己多有钱似的,也不怕得罪人。”
不过立马就有人回怼:
“龟儿子!
你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难怪不是仙家,没出息。”
“哼!
得罪人?该是那七香楼怕我独蛊馆。”
弟子们闹哄哄一阵。
这等事情,估计足够独蛊馆的弟子们,议论上小半月都不带停的。
而身为当事人的方束,陪同独馆主在堂中上香一番后,就和对方奶孙两人,走进了独蛊馆的后院。
他未曾搭理过弟子们的半句闲杂议论,一如他未曾再搭理那七香楼的香行舞一般。
不只方束没搭理,一向与人为善的玉儿师姐,同样没有再搭理那女子。
还是独馆主随手指了个堂中的女弟子,让之帮忙送客,礼送对方离去。
香行舞沉默着,她有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的独蛊馆的炼功大堂、前院,最终孤零零的杵在道馆门口。
明明今日有人渡劫成功,且成色不低,大有仙途;明明她也成功的将宝玉送了出去。
两样都是好事,但为何偏偏又会发生这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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