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再有一个多月才能见到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你那边学校不会有问题吧。”
葛齐还不知道他都将近两个多月没去了,解释说交了钱没事儿。
约定那天阮北本来打算打个车去接人的,瞿邵寒非要亲自送,偷摸学了驾照不告诉他,不过知道他不想张扬,回来这趟开的是辆落了灰的富康,故意没洗干净。
就算这样,葛齐见到的时候也惊得说不出话。
跟阮北坐在后座上小声说话:“瞿哥还真让你过上好日子了。”他记得离开前最高的消费也就是两万块钱,阮北给他寄上千的游戏机的时候他想过两个人的生活应该又长进不少,只是没想到十几万的车都开上了。
“这不是他的车,跟同事借的。”这可没说谎,之前冬天的时候车里开空调一股汽油味,他闻了难受,宁可冷着也不愿意闻那个味儿,瞿邵寒紧接着搞了辆进口车,舒服是舒服了,开回来可不行。
葛齐不知道为啥把头发给剃了,现在刚长出来一点,出去溜达一圈像是从监狱里刚出来的一样。
“都怪那家破理发店,我妈说原来那颜色人不人鬼不鬼的,硬逼着我去染回来,结果给我用的劣质染发剂,回去头皮就不对劲,第二天一检查,严重过敏了,只能全部剃了重新长,就这形象已经闹出不少笑话了。”
看着那一下小茬寸头,阮北好奇的想上去摸摸是什么手感,手还没抬起来,只是眼神看的久点,瞿邵寒开始在前面假装咳嗽。
两人转眼在后视镜里对上视线,阮北轻轻皱眉给了他一记白眼,两个人都老实了。
“你开到步行街那边就我俩放下,等我玩够了给你打电话。”
瞿邵寒不乐意,不想答应。
阮北就坐在他身后,扑过来搂着他脖子威胁,“那天你都答应过我了,我给你汇报,真的给你汇报,你在这儿跟着我俩多不自在…”
瞿邵寒面对他这种粘人的架势根本抵抗不住,愁着脸无奈点头。
趁着葛齐转身下车的功夫,阮北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给你续个电。”
葛齐往马路上一站,开始寻找去向,阮北过来后他挑眉,眼神幽幽,揶揄的说:“我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你没告诉我什么时候答应的。”他知道阮北迟早会扛不住,没想过这么快。
凭借对他的了解,预测起码会嘴硬着上大学之后才答应。
阮北努努嘴,什么时候答应的?这很难说,到时候过纪念日都不知道过哪个,要不两个都过,收两次礼。
“哎呀不提这个了,你想去哪儿?”
两个大男人实在没什么好逛的,自从阮北给他送了游戏机之后,电玩城里的东西他都看不上了。
葛齐提议:“要不咱俩钓鱼去吧。”
小时候都是下河摸鱼,钓鱼还真没体验过,主要没那个时间和耐心。
“那有什么好玩的?”
“在室内,现钓现吃,新鲜啊。”
“那万一咱俩都钓不上来呢。”
葛齐:“……能买。”
重在体验嘛。
“走吧,这样咱俩有时间说说话,我给你讲讲你离开之后的事情。”
这个阮北有兴趣,被人牵着鼻子转头跟了上去。
葛齐鱼竿一甩,往躺椅上一靠,开始说他走的时候急,除了身边他这个朋友和学校里事先知道,家里的亲戚一概不知。
“阮俊良不是跟你要过钱吗,他们在家找不到你,来学校闹过,抱着咱教学楼前面的国旗杆子不撒手,说你白眼狼,逼得一家人没活路。一连好几天,校长亲自跟他说你办了手续不在学校才死心,也开始到处打听你的下落。”
这就奇怪了,一个农村妇人,都没他消息的情况下能找到晏城?
“这是一件事,还有另一件事,不过不是和你有关,我也是听说,瞿邵寒他妈好像还活着,还回来了一趟。”
阮北:“什么?!他爸妈不是都没了吗?”
他一时间感到震惊,随后内心下意识抗拒有这么一个人的出现,他妈如果只是想回来看看还好,两个人不会有交集,如果不是……是要把瞿邵寒认回去的话,他们两个的关系怎么办?
“你别担心,这事儿也不保真,我也只是听说,这消息就跟一阵风似的,转眼就没人再说了。”
阮北听完开始心不在焉,鱼都脱钩了也不在意,半个小时之后瞿邵寒给他打电话过来,问中午打算在哪儿吃饭。
他情绪低落的说了声在江满月饭店吃烤鱼,一下子就被听出来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