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竞珩低头含住那漂亮的海鸥唇,封住了后面的话。
两人耳鬓厮磨,不断地加深给对方的吻,陆子君抬起手,轻轻推开身上的人。
“小陆董。”
“喊我的名字。”
陆子君顿了顿,
“陆竞珩。”
他在幽暗中摸索着,解开了礼衫的第一个纽扣。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
“礼衫…”陆子君挣扎地探出床沿,伸手往床下捞了捞。
肩胛骨一阵酥麻,背后的人,双手圈住他的腰,把人拖回身边,带着炙热又覆了上来。
“陆竞珩。”陆子君艰难侧了点身,“你得准备去接霍家了。”
“不去。”
伴着闷闷的回答,一阵冰凉的摩挲后,陆子君人忽而被炙热的坚硬抬起,又重重地在柔软中落下…
……
陆子君全身都被打碎了,没有一处不疼的。
他躺在床上,睁开眼皮都觉得吃力,客房的窗帘盖得严实,头不进一丝天光,完全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意识昏昏沉沉的,身子却飘在云上。
他隐约感知陆竞珩的手摸摸他的额头,又抚过他的脸颊,低声问着要不要喝水,还是吃点什么。
“真的…吃不下了。”陆子君声音黏软,哼唧着回答,他闭上眼,近乎撒娇般地哀求了一声。
陆竞珩听到这回答,把手中原本是要倒给陆子君的冰水一饮而尽。
陆子君一句什么都可以,是真的什么都可以。
而现在,倘若陆子君要他交出命来,陆竞珩想,他也是什么都可以。
纠缠至今,陆竞珩发觉,这段关系里,看似强势的是自己,其实陆子君才是真正握有主动权的那一个。
从最初发现失语症,到后来第一个越界的吻,若陆子君不默许,他一步也不敢逾越。知子莫若父,那PDF说得其实没错,他的确纵容这小粉毛随心所欲,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只不过小粉毛性格乖顺,平日里除了守着他那点小钱,和怎么也学不好的机械专业较劲,几乎从不提什么要求。
而陆子君除了和机械专业较劲,偶尔,也会忍不住和陆竞珩较劲。
他在酒店睡了一天一夜,勉强爬起身要参加送神大典,却发现自己的月白礼衫没了,不用问,一定的被皇帝搞坏了。
礼衫都是按每个人的身量定制的,陆子君高挑,裤长是特殊尺寸,陆竞珩没当一回事,说叔公家有备用的,等临场一穿才发现不合身。
“怎么办?裤子短了。”陆子君脚一伸,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脚腕
“好看。”陆竞珩说。
“你老母啊,这怎么会好看!”陆子君很气,上次葬礼自己的裤子就是比陆竞珩短一截,现在又是如此。
才骂完,他便看到陆竞珩身后,刚走进客厅的村长,正目瞪口呆看着自己。
“村,村长。”陆子君结巴起来。
“你看。”陆竞珩回头,要村长开眼界。
村长无奈地摆摆手,只当没听见,转开话题:“一会儿念祭文,你身后要跟两个人。除了我,另一个位置是让你姑婆上,还是副董?”
陆竞珩却仍注视着陆子君那段纤细的脚腕,没有应答。他转身上了楼,再下来时手中多了一条黄金蕾丝手链。链身约两指宽,在客厅水晶灯下流转着璀璨的光。
他走近陆子君,单膝触地,握住陆子君的脚踝,拇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那块凸出的骨节。
陆子君呼吸一滞,脚趾微微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