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捡东西吃时,捡到了一个魔修的老巢家里。
在魔修即将要攻击闯入的修者时,他竟然不自量力地抱住了魔修的腿,试图阻止他。
阮殊那时觉得有点好笑,随意挥手,将魔修撵成粉碴,顺手把这个脏兮兮的小孩捡回了长灵宗。
听完这一桩桩一件件莫名其妙的事,看了无数烂俗话本的蓝祝果断拍板定案:“你娘恨你爹。”
渡危反驳:“不是我娘。她也没在我面前提过什么男人。”
云临泱好奇探头,“可是你那时都没学会说话,怎么确定她没提过?”
“绝对没有。”渡危笃定,“她只是纯粹想折磨我。”
云临泱眨了一下眼,简略过那些悲惨经历,告诉眼前人,他并不在乎父母,真正敬重的长辈是他师尊。
渡危没做什么反应,只是将止痛丹塞到她手里。
她身上一点也不痛,吃了有点浪费,但还是为了不被怀疑,将丹药吞了下去。
对了。
她爹娘给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她被镇山珠吸收走的又是什么?
她看一眼床边的渡危,觉得他肯定什么也不知道,于是扭回头趴下,烦躁地在床上滚了一圈,任被子把她裹成了一条虫。
忽然,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变得黏糊糊的,许是被齿尖碾碎的丹药粘在了喉管上,猛地坐起,不住地咳嗽。
渡危身上的疼痛没有得到缓解,还是因为是止痛丹过了药期,结果是她没完全把药吞下去。
他看一眼床上的人,扫视一圈只能从她后领处下手,轻轻提着她往外挪了一点,道:“别咳我床上。”
云临泱边咳边道:“你的床?咳咳咳……那我的呢?”
“新舍被炸了。”
“咳咳……那你,要干嘛?”
渡危给她倒了杯水,看她喝下,清声道:“你跟宗主说,知道我的识庭脉去了哪里。那你现在说说,到底在哪?”
大口大口灌水的云临泱又被呛到,忍住吐水的冲动,缓了好一会儿,抬头道:“我记忆有损。”
渡危微笑,还要逼供,却听她继续说道:“但是,你体内有器灵,如果能唤醒它的话,或许能知道你的识庭脉去了哪里。”
渡危:“我是它主人,但它都不听我使唤,你能行?”
云临泱并没有多大的信心,但还是应声道:“可以……吧。”
渡危挑眉,“要怎么做?”
他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挪了把椅子坐在床头。
云临泱思索了会,决定用最基础的神照。
把她的识庭脉借给他,或许鸷霄就醒了呢。
渡危对她这个法子有点鄙夷,毕竟紫极宗的长老和精锐弟子都对他用过神照,无一例外,皆没有反应。
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冀,不由自主地同意了她的做法。
云临泱动用了她那可怜的只有一阶的识庭脉,抬起指尖,朝渡危的额头上点去。
触感冰凉,不消片刻,她的神识便被拉入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