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供人坐憩的石板有点凉。只一会儿,榆暮的手指就冰了。
身边的侍从始终没有同她说一句话。
等邵纪洲回来的这段时间,榆暮不敢动,也没有别的事可做,只好盯着院里的火枫发呆。
真是奇怪,堂堂二十一世纪,怎么还有人穿成这样,还站岗盯着外人。
榆暮在心里慢慢的想。
“邵先生,听说您前几天在就已经抵达日本。”
“是。”邵纪洲执起茶盏,神色从容。
“旅途还顺利么?”
“当然,托律真先生的福。”
室内灯盏低垂,茶釜微响。炉内无风自温,香木一线,焦甜不腻。
主位之上,年轻的长子着宽袴黑衣,眉眼寡淡,不含一丝热意。
他的年纪不大能看出来,可能不过二十五六,却好似有种从未年轻过的沉静。
对座的男人则要懒得多。
邵纪洲刚落座时动作随性,言辞里虽带笑意,但此刻却并无懒散之态。长指端执茶杯,眼睫微垂,身上自有一股捉摸不透的疏冷气度。
“鹤弥这段时间常提起您。”
“是么?”
“自然,那孩子说您是他在外最佩服的前辈。”
“过誉了。”
寒暄没能持续太久。
鹫尾律真抬眼:“我倒觉得,他近来有点太佩服您了。”
“律真先生是想谈什么?”邵纪洲面上仍是一派温和无恙,“不妨直言。”
鹫尾律真微微颔首,“谈点家务事,希望不会冒犯到您。”
“请讲。”
“关于您此行的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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