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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太子很感动这是纯臣22(第1页)

燕子矶码头。

旌旗迎风猎猎作响。

府军后卫受太子的令旨护卫燕王离京。

将士们的红色甲衣连成一片,犹如火红色的洪流。

“燕”字大纛在江风中猛烈飘动。

朱允?、朱允?兄弟奉父。。。

夜风穿廊,吹得檐下灯笼摇曳不定。许克生蹲在院中,掌心朝上,轻轻托着阿黄毛茸茸的前爪。这畜生如今已老迈,腿脚不再灵便,眼神也浑浊了,可一听见“握手”二字,依旧会颤巍巍地抬起右前肢,搭在他手心里。

“乖。”他低声说,从袖中摸出一小块蜜糖饼喂它。阿黄舔了舔鼻子,慢吞吞嚼着,尾巴在青石地上扫出细碎尘痕。

远处传来更鼓三响,已是子时。县衙上下早已熄灯安寝,唯有书房还亮着一豆灯火。方才那孩童诵读《正气歌》的声音渐远,像是随风飘进了梦里。许克生望着天边残月,忽觉心头微沉??春风虽暖,却掩不住暗流涌动。

他起身拍了拍衣袍,正欲回房歇息,忽见角门处人影一闪,张铁柱疾步而来,面色凝重。

“大人,出事了。”

许克生眉头一皱:“何事?”

“锦衣卫快马送来急报,辽东那边……李文达死了。”

“什么?”许克生瞳孔骤缩,“怎么死的?”

“狱中毒发身亡,据说是误食腐肉所致。但孙承志亲赴牢中查验,发现其舌根发黑、七窍渗血,分明是砒霜之毒。更蹊跷的是,看守狱卒当晚全部调换,原班人等皆被遣往边镇充军,口令封锁严密,无人敢言。”

许克生缓缓踱至廊下,指尖轻敲木栏。李文达虽罪有应得,却是此案关键人证,一旦身死,诸多线索便如断线风筝,再难追索。更何况,死得如此“恰到好处”,分明是灭口!

“燕王府动手了。”他低声道,“这是要斩草除根。”

张铁柱咬牙:“他们连朝廷监牢都敢染指,简直无法无天!要不要上疏弹劾?”

许克生摇头:“此时再奏,只会被视为穷追猛打。陛下刚下旨申饬我‘妄议亲贵’,若再纠缠不休,反落人口实。况且……”他顿了顿,目光深远,“真正的刀,不在嘴上,而在账本里。”

次日清晨,许克生未升堂问案,反而闭门谢客,召集陈雪艳、周八娘与清扬于密室议事。

“我要查燕王府近三年的屯田册、马政簿、盐引记录,还有户部拨付的冬赈银流向。”他摊开一张舆图,手指划过北平至辽东一线,“李文达不过是条看门狗,真正吸髓刮骨的,是藏在幕后的那只手。我们必须找到铁证,让陛下亲手割掉这块烂肉。”

陈雪艳蹙眉:“可这些档卷多存于京师六部,地方官无权调阅,何况您已被申饬,若强行索取,恐遭构陷。”

“所以我不能以知县身份去查。”许克生嘴角微扬,“我要以‘医者’之名,巡诊各府州县,借机走访旧吏、探访老兵、搜集私录。当年百外庆任漕运押官时,曾与多位屯田百户交好,这些人或许还记得些蛛丝马迹。”

周八娘忧心忡忡:“可这一路凶险万分,燕王耳目遍布天下,您若离开应天,便是孤身在外,万一……”

“正因为孤身,才不易惊动。”许克生站起身,目光如炬,“我已修书一封,请董桂花设法联络英国公张辅,借其兵部勘合文书,为我开具通行凭证。另请孙承志在都察院备案,注明此行乃‘奉旨察访民间疾苦’,名正言顺,他们纵有千般手段,也不敢明面阻拦。”

三日后,许克生乔装成游方郎中,背药箱、拄竹杖,带着清扬悄然离城。阿黄被留在衙中由张铁柱照料,临行前竟挣脱绳索追出十里,直到力竭倒地,仍仰头呜咽不止。

一路北上,沿途村镇凋敝,十室九空。寒冬虽过,春荒却甚,许多农户靠树皮野菜度日。许克生每经一地,必驻足施药救人,百姓感念,称其“活菩萨”。然越是深入北方,越能察觉异样:凡靠近燕王府别业之处,官仓粮囤丰盈,而民间却饿殍遍野;驿道之上,常有武装商队往来,所运非盐非茶,而是成箱铁器与布匹,押运者皆佩北平府腰牌。

四月初,二人抵达蓟州。此处距长城不过五十里,正是百莺儿母女当年隐居之地。许克生寻访旧居,只见茅屋已焚毁,唯余焦土断垣。幸遇一老猎户,认出清扬曾在此行医,遂告知:“三年前有个白发婆婆带着小姑娘住在这儿,后来来了群骑马的恶人,半夜放火,把人掳走了。那小姑娘临走还在喊‘爹爹冤枉’……”

许克生听得心如刀绞。他取出百莺儿画像,请老人辨认。老人颤声点头:“就是她!那晚我还想救,可对方有弓箭,我不敢近前……”

当晚,许克生宿于山神庙中,辗转难眠。窗外风雨大作,电光撕裂夜幕,映出墙上斑驳神像。他忽然想起一事??当年孙立被害前,曾提及一份“屯田虚报册”,藏于某座废弃军堡之内,代号“烽台七号”。那堡垒位于蓟州与遵化交界,正是燕王府势力边缘地带。

翌日拂晓,他与清扬冒雨出发,跋涉半日,终寻得一处坍塌烽燧。二人掘开乱石,在地下三尺处挖出一只铁匣,内藏一叠泛黄纸页,赫然是洪武二十九年至三十一年间,燕王府辖下十七卫所的屯田实测数据!与上报户部的数字相比,每年虚报亩数竟高达四成以上,三年累计侵吞税粮逾五万石!

更令人震惊的是,其中一页附有朱笔批注:“辽东马市所得白银,折半充军饷,半入内库,不得具账。”落款竟是燕王亲信幕僚杨士奇之名!

“这便是证据!”清扬激动道。

许克生却神色冷峻:“杨士奇素有贤名,未必甘为鹰犬。此批注极可能是伪造,用以嫁祸或试探朝臣反应。但不管真假,这份册子足以证明燕王府长期系统性贪腐。”

他将铁匣重新封好,命清扬连夜抄录副本,originals则藏于庙中佛像腹内,约定归途取回。

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人盯上。

当夜三更,庙外响起沙沙脚步声。十余名黑衣人悄然包围山神庙,为首者手持弯刀,脸上覆着青铜面具,身形魁梧如熊。此人正是燕王府豢养的死士统领“鬼面獠”,专司清除异己,杀人无数却从未留下活口。

庙内烛火微明,许克生正在整理笔记,忽闻瓦片轻响。他立刻吹熄灯火,拉着清扬躲入神龛之后。片刻后,大门轰然被踹开,黑衣人鱼贯而入,四处搜查。

“定有人来过。”鬼面獠蹲下身,拾起一片药渣,“这是牛黄解毒丸的残屑,只有南方便民药铺才配此方。”

一名手下指着墙角:“头领,这里有新挖的土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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