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格外让虫脸红心跳。
帝国玫瑰于此刻开到极致,绚烂得迷住每一个把目光投在他身上的虫,而此时此刻,只有他一只虫得以窥探。
这个想法浮于脑子的那刻,翡泊斯感觉灭顶的快感好像要将他就此湮灭。
身体和精神同时攀登到山峰。
月要部往前,又落下。
他的手往前伸去,发现触碰不到维森的脸,他发出孩子一般委屈的哀呜。
维森直着腰,发出长长的满足的喟叹。
被汗水湿透的黑色碎发被他一把撩到脑后,露出漂亮光滑的额头。
漂亮的眼睛舒服到微微眯着,侵略感和疏离感又重了几分。
从下往上看,好像格外遥不可及,连眼尾那本看着魅惑的泪痣都染上了冰冷的意味。
特别是当他垂着眼看过来。
……看虫像看狗一样。
本就在海浪顶点的翡泊斯被这种感觉绵续刺激着,眼前炸开大片大片的白。
本是暗红的眼睛都变得失焦,变成了红透玻璃的浅色,绚烂,失神,连眼尾都染上了红,眼角挂着一滴要滴不滴的生理泪水,漂亮得好似维森小时候自己做的独属他一人的娃娃。
让他不由得发了狠。
想把他真正变成属于他的娃娃。
太阳慢慢上移到了顶空,炎热和失水让花朵都变得焉巴巴。
在把沙发搞得不成样子,被各种莫名打湿透后,这场让狩猎者满意进食终于告一段落。
情事结束后,雌虫总格外渴望于雄虫的温情,翡泊斯也非例外。
他仍然沉沦于刚刚的那场情事中,理智还没回来,本能抢占了上风。
看着即使经历剧烈运动也仍然保持着不慌不乱,面上仍然清明,垂着眼看着他狼狈沦陷的维森,就变了脸,感觉到了委屈。
可他学过,雄虫往往讨厌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雌虫。
但他就是一个贪得无厌,不择手段的雌虫,怎么办呢?
阁下都把那些留在他身体里面了,可他仍然不满足。
“我刚刚很乖。”
翡泊斯垂下眼,无限的渴望,无限的贪婪都尽数被掩藏在深处,浮于表面的是满足和喜悦。他伸手搭上了维森的腰,模仿当时失去记忆的“翡泊斯”一般讲话,语气撒娇,单纯中甚至……带着些蠢。
但维森喜欢这样,不是吗?
他也可以变成那样。
“嗯,你刚刚很乖。”维森对他的自评表示了极大的肯定。
他眯着眼,神情餍足,早上的郁闷一扫而空,吞食了整个橘子味蛋糕后整个人异常满足,他觉得他最爱的食物应该改成独特的橘子味巧克力蛋糕。
“所以可以奖励我吗?老师。”翡泊斯睁着眼看他,眼里满是期待。
“你要什么奖励?”这时候维森才发觉到了他的异常,他低头看向他,才发现他有些委屈的神情。
刚刚不是还很开心吗,前后面都……
维森维持着部分身体不动,低下腰,抚摸着他的脸,轻柔着声问道:“怎么了?痛吗?”
“唔,亲吻我。”翡泊斯被他的动作弄得气息一乱,他摇了摇头,专注地看向他的眼,连本掩饰得很好的渴望和贪婪都冒出了头,“为什么不亲吻我?”
听见这个回答,维森有些愕然。
平日里可见不到上将大人这样的神情,这样渴望的,需要他的,粘着他的神情。
但他喜欢翡泊斯。喜欢他需要着他,直白地说着渴望他,要他吻他,和他共赴世间最亲密的事,也会陷入情事理智还没回过神来黏糊糊粘着他,像之前失去记忆那样……
短暂愕然后,他带着愉悦地轻笑了几声,如翡泊斯所愿地吻住了那带着浅红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