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扬起大刀,刀面反射的阳光刺入他的眼中,“但是有件事你搞错了,我并非为了宝藏,而是……你的弟弟!”
“啊——”
刀锋席卷她的怒喝倾下,他的胳膊好像豆腐般不堪一击,齐骨而断,残肢无力吊悬在半空,鲜血滴滴答答溅落在黄土地,汇聚成一条小溪。
“不想死就把伤口收拾好,在你的兄弟赶来之前,我们该离开了。”
李雅随手扔过一卷纱布和皮筋,用于止血足够了。
江越忍受着极端的痛,用自己仅存的一只手快速缠住血流不止的断腕,手口并用,很快扎紧了胳膊,不让血再往外流。
……
江言来到了之前躲藏的地下室,这里仍然没有哥哥的踪影。他派出青帮弟子在城中秘密搜寻,就在中午,一则不算好的消息成功传到他的耳中。
“有个女人绑架了二哥!你确信……是女人?”
江越盯着照片中李雅的侧颜,久久不肯移开眼睛。再看桌上托盘里,盛放着一只血淋淋的手。
李雅开车刚走不久,青帮黑衣团伙跟踪她离开的路线,驾驶面包车赶来,他们包围了整块场地进行地毯式搜寻。
可除了还在架子上晃荡的手掌,一无所获。
“找到她!救回帮主……然后将她碎尸万段!”
“可是老大……我们……跟丢了……”
“查!查清楚她的来历,把她身边人通通绑过来!我要让她自己送上门。”
没了江越,江言就是毫无疑问的青帮第一人,没人敢忤逆他的命令,庞大的黑社会机器开始高速运转,只为了一个目标。
……
“对了白羽,你听没听说,陈静怡……她的爷爷去世了。”
“嗯嗯……”
白羽点点头,腮帮子鼓鼓的,正在努力咀嚼夏禾喂给她的零食,“昨天……我还见了静怡,她跟我讲了,据她说是心脏病发,但很奇怪……我在养老院里见她爷爷的时候,没感觉他身体有什么问题。”
“你们就不能聊些有意思的东西吗?”
一直充当电灯泡的夏禾突然插嘴道,“好无聊啊,不如我们来玩游戏吧。”
她的眼中露出贼兮兮的笑容,仿佛在告诉每个人,这其中有巨大的阴谋。
不多时,三人在床上围成一圈,夏禾掏出一扎啤酒,还有一块转盘。
“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小生命,指针指到谁,谁就喝酒,有问题请举手。”
“有!”
谢小白立刻高举双手,“你从哪弄来的酒,能喝吗?再说白羽酒量本来就不好,你——”
“我喝!”
怏怏不乐的白羽发话了,谢小白也就没了拒绝的理由,她今天经受的打击不小,想要借酒消愁。
夏禾将转盘平放于枕头上,随手一拨,转了一会后,指针稳稳停到了谢小白面前。
谢小白酒量还可以,一大杯酒下肚,除了有些难喝以外,一点感觉都没有。
三人来来回回,各有胜负,酒过三巡,谢小白竟有些坐不住了,昏昏沉沉地起身,去往卫生间撒尿,一只脚刚迈出门,他整个人忽的一软,直挺挺卧在走廊里。
夏禾见状没有管他,反手竟关上了房门。
“你……你在干嘛?还喝酒!一点也不学好!”
谢小白摔地上的动静引起客厅里林妙妙的注意,她已经辞去工作,成了全职家庭主妇。
她奚落了横躺在地上谢小白一顿,然后扶着他回了屋,还在感慨他酒量差的同时,谢小白忽然一转脑袋,嘴巴好巧不巧贴在她半边侧脸。
“你……你要死啊……”
林妙妙羞愤难当,按住他的头掰到一边,可不一会儿他又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