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的幕僚查了三日,回来时脸都白了。
“王爷,苏家。。。。。。苏家几乎没人了。”
幕僚捧著卷宗,声音发颤,
“苏皇后的母亲早逝,兄弟姊妹要么夭折,要么嫁去了江南,如今还在世的直系亲属,只有她父亲苏亶。”
“苏亶?”
李治摩挲著案上的玉佩,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是贞观年间的礼部侍郎,”
幕僚赶紧补充道,
“当年因被郑家拖累,被罢官后就回了武功县老家,据说在终南山下隱居了二十多年,从不与外界往来。”
李治的眼睛亮了:
“隱居?
越是这种看似与世无爭的人,越容易藏著秘密。
去,把他给我『请到长安来。”
“可是。。。。。。”
幕僚犹豫道,
“苏亶毕竟是皇后的生父,陛下那边。。。。。。”
“陛下?”
李治冷笑一声,
“陛下正忙著看李福的『贤名呢,哪有空管一个废官?
记住,要『请得隱秘,別让人看出是本王的意思。”
三日后,武功县的晨雾还没散,终南山下的茅屋就被踹开了。
苏亶正在院里扫地,竹扫帚还没落下,就被两个蒙面人死死按住。
“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敢绑架朝廷命官的亲属?”
老人挣扎著,粗布衣衫被扯得歪斜,露出脖颈上几道岁月刻下的沟壑。
“苏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蒙面人语气冰冷,將他塞进早已备好的马车。
车轮碾过院角的菊,瓣被碾碎在泥里。
马车走了五日才到长安,苏亶被扔进一间潮湿的地牢。
铁链锁住了他的脚踝,锈跡蹭得皮肉生疼。
“谁派你们来的?”
苏亶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声音虽弱却不卑不亢,
“我儿婿是当今陛下,你们敢动我一根头髮,定要诛九族!”
牢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的是李治的首席幕僚。
他手里拿著一捲纸,嘴角掛著虚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