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最后一项议题时,李承乾的目光落在了站在前列的李福身上。
“大唐银號之事,先前由魏徵协理,如今。。。。。。”
李承乾顿了顿,
“福儿,你从今日起,兼管大唐银號。”
满朝譁然。
大唐银號掌管全国货幣铸造、盐铁专营,那可是朝廷的钱袋子。
李福虽在户部歷练多年,终究还是个皇子,如何担得起这等重任?
崔敦礼立刻出列反对道:
“陛下三思!
银號关乎国本,大殿下年轻识浅,恐难服眾。。。。。。”
“他识浅?”
李承乾冷笑一声,起身走下丹陛,
“去年山东推行均田制,是谁顶著士族压力,连夜核查田契,让三万流民有了耕地?
是李福。”
他走到李福面前,目光锐利的继续说道:
“前年岭南水灾,是谁带著船队逆流而上,从洪水里抢出二十万石粮食?
是李福。”
崔敦礼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却不敢再辩驳。
这些事,长安百姓都看在眼里,街头巷尾的话本里,早已把“仁厚大殿下”的故事唱得家喻户晓。
“儿臣。。。。。。”
李福刚要躬身领命,却被李承乾按住了肩膀。
“魏徵曾说,『治世需刚柔並济。”
李承乾轻声说道,
“银號的帐本里,藏著江山的筋骨。
你既要守住规矩,別让蛀虫掏空了国库,也要记得,那些银子该变成百姓手里的锄头、农户仓里的粮食,而不是士族箱底的金锭。”
李福重重点头,眼眶微红的保证道:
“儿臣记住了。定不负父皇所託,不负魏相遗志。”
散朝后,官员们鱼贯而出,李福刚走到殿门口,就被李绩拉住了。
“隨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