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色一变,梗著脖子喊道:
“胡说!我亲眼看见我爹上个月还往银號送箱子。。。。。。”
“送的是箱子,不是黄金。”
李福冷喝一声,隨后对身后的羽林卫说道,
“搜他身上。”
羽林卫上前,果然从少年怀里搜出一张字条,上面写著:
“今日午时,以取黄金为由,闹乱银號,拖住李福。”
落款是崔敦礼的亲信幕僚。
人群瞬间譁然。
原来这是士族在故意找茬,想让大皇子刚接手银號就出丑。
“把他送到刑部,”
李福沉声道,
“让崔侍郎亲自来领人。
顺便告诉崔大人,他藏在银號地窖里的三千两私银,我已经让人封存,等候陛下发落。”
少年嚇得瘫在地上,人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百姓们提著钱袋重新排起队,这次不是来取钱,而是把家里的碎银、铜钱都存了进来。
连士族的把柄都敢抓,这大殿下,比魏徵还敢动真格的!
忙到深夜,李福才带著崔明回到皇宫。
刚进门,就看见李禄提著枪站在院里。
“哥,你可回来了!”
李禄把枪往地上一戳,
“我刚从宫里回来,父皇说崔敦礼在太极殿哭了半个时辰,说你诬陷他,还说要辞官呢!”
“他捨得辞官?”
李福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
“他那官帽底下藏著的,是崔家万亩良田、千间商铺,真要辞官,山东的士族能撕了他。”
李禄挠挠头问道:
“那父皇怎么说?”
“父皇让我把崔家的暗帐,抄一份送到太极殿。”
李福笑了笑,
“还说魏徵当年总嫌他对士族太心软,如今倒要看看,没了魏徵拦著,他敢不敢动真格的。”
兄弟俩正说著,门外传来通报:
英国公李绩求见。
李绩走进来,手里拿著一捲地图,上面圈著长安周边的银號分铺。
“这些分铺的掌柜,有七个是士族的远亲,我查过,他们这半年换了三次帐本,明显在做假帐。”
李福接过地图,指尖落在城西的分铺。
“这里的掌柜,是魏徵当年亲自提拔的,据说跟崔家有仇,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