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翊盯著这些闹事之人,先拋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们口口声声叫著自已委屈,说伤兵营轻视了你们,那本官来问你们。
早在两日之前,徐帅便通令三军,不得在伤兵营闹事,你们可知道这条將令?”
这个问题一经出口。
闹事的伤兵们,明显情绪往下降了一个层次,支吾起来了。
“我们知道。”
“这是徐帅两日前传达的將令。”
胡翊点著头,又拋出了第二个问题:
“徐帅的佩刀,你们可认识?”
他伸手一招,沐英便將这把佩刀递过来,
胡翊接过佩刀,在这些伤兵们面前、包括熊千户的面前展示。
这下子,这些伤兵们说话的声音又低了些。
“我等认识。”
“很好。”
胡翊继续问:
“佩刀代表徐帅在此坐镇,他这把佩刀在谁手中,谁便可以执行军令,这没错吧?”
这当然没错!
胡翊循序渐进,三个问题一出口,直接问的这些伤兵们哑口无言,气焰也越来越低。
他见到对方语塞了,再把目光转到了熊千户身上,將手里的佩刀递过去,开口说道:
“熊千户,这里就属你闹得最凶,要不你来检查一下佩刀的真假?”
胡翊故意挤兑起对方道:
“兴许徐帅的將令是我这个駙马假传的。”
“又兴许,这把佩刀是我这个只会吃软饭的小白脸偽造的,熊千户还是看仔细些才好。”
熊弼语塞了。
看到他和身后闹事的百户一起语塞。
胡翊知道,今日这番场面就算是掌控住了。
不会再有什么譁变。
就凭藉眼前这些人,他们翻不起什么浪头来了。
胡翊便叫那些辅兵们都去做事,不必围在此处。
辅兵们当然不愿了:
“駙马爷,徐帅派我们来帮忙,也是差我等到您身边来保护您的。
您的安危如此重要,我们又怎能离开呢?”
胡翊却把手一摆,说道:
“今日虽然有人闹事,但终究都是咱们大明的军卒,是咱们的手足兄弟。
大家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欺压中原百年的那些元人。
自家兄弟不会对自家的同胞动手,我也不希望咱们自相残杀,你们退下吧。”
駙马爷发话了。
那些辅兵们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向后又退了许多步。
胡翊见他们依旧很戒备,又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