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恩將仇报?”
“哈哈哈哈哈。”卢尔特大笑起来,“你这样说,她会很伤心的。““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到时候有机会可以和她一起回去波尔多斯郡。她曾告诉我,她最少要带一百个男人回去找她那位好朋友。如果这样都还没死的话,那么她就会把这位好朋友带回军营来,让兄弟们都舒服一下。”
“你们是真的疯了。”
“或许吧。”卢尔特笑了笑,他如今这副苍白瘦弱的相貌里,唯有那双碧蓝色的眼眸依旧有著当初那一抹痕跡,“在死亡营这么多年,没死的人也不可能正常了。“—你不也是吗?”
“我觉得我还是挺正常的。”海尔耶斯淡淡的说道。
“哈。”卢尔特毫不留情的笑一声,“如果你真的正常,你就不会想要带著我们这群乌合之眾去討一个公道了。我们是疯了,但你是我们维持著最后一丝理智的支柱。同样的,我们又何尝不是你维持住自身最后一丝理智的支柱呢?—你如果『不给我们指引方向”的话,那么现在最疯的那个人一定是你。”
卢尔特起身。
然后拍了拍海尔耶斯的肩:“不管你是海尔耶斯也好,还是海斯也好。我们信任你,我们视你为支柱,所以我们也会相信你给我们指示的前进方向。”
“哪怕前面是一条通向死亡的道路?”
“哪怕前面是一条通向死亡的道路。”卢尔特静静的说道,“因为我们知道,哪怕现在就算我死了,你也会带著我的人头回去找我的妻子和弟弟。甚至哪怕阿帕兹死了,你也会找一百个男人回去找她的好姐妹。”
“不。”海尔耶斯摇了摇头。
“如果你们死了。”
“我会提著你的前妻和你弟弟,以及你所有家人的脑袋来你的坟前。”
“我会带著一千人去阿帕兹那位好姐妹的庄园狂欢。”
“我也会替佐尔將他的父亲和继母全家都杀死。”
“我还会”
“哈哈哈哈哈。”听著海尔耶斯的话,卢尔特大笑起来,甚至笑得都已经连连咳血,他也没有停止,“这才是最美的復仇啊。”
“別人替你们復仇,哪有你们亲自復仇畅快?”海尔耶斯鄙夷的说道,“所以—你们可別那么快死了。”
“看来我们暂时是死不了的。”卢尔特摇了摇头,“之前监视我们的那些人,有人来了。”
“阿里曼。谢尔夫。”海尔耶斯神色复杂的望著前方正骑马赶来的那名三阶血脉者。
“你认识?”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的父亲和叔叔都是因我而死,所以我欠他最少两条命。”海尔耶斯嘆了口气,“不过,他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或者说,他可能不认为我会记得住他。”
“呵,你们泰瑞拉人就是这么婆婆妈妈,还特別喜欢矫情。”卢尔特咂舌一声,“难怪你愿意给对方那么多天的时间,原来是因为这位老熟人在。”
海尔耶斯沉默不语。
“你觉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那我希望是个好消息。”
“我们来打个赌吧。”
“什么赌?”
“如果对方指挥官敢和你见面,算我输。如果对方指挥官不敢和你见面,那就是我贏。”
“赌注呢?”海尔耶斯挑眉。
“谁输了谁和阿帕兹睡一觉。”
“你是真的疯了!”海尔耶斯一脸的难以置信,“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赌注,为什么要奖励阿帕兹?”
“要不怎么叫赌注!”
“那你赌得还真大。”海尔耶斯摇了摇头,“我是没关係,但你可得想好了,阿帕兹对你存在著相当畸形的依恋,你如果和她发生关係的话,你应该清楚会是什么后果。”
卢尔特轻声说道:“我已將我的一切,交给了命运来审判。”
海尔耶斯望了一眼卢尔特,然后就发出了一声讥笑:“啊哈?奥斯人乾脆?喜欢就约会?合適就结婚?”
“闭嘴!”
海尔耶斯呵呵一笑:“为了阿帕兹的幸福,就算对方的指挥官不答应见面,我也要打到要塞去和他见个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