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在的局势还不明朗,并不能保证黑棋一定能够获胜,但是他刚落下的这枚黑棋,已经将白旗的整个棋局,都撕开了一个口子。
接下来的局势,若是想要将黑棋厮杀进入白旗的整个阵营,还需费些时日。
看着目前的局势,他这才收手,而后一手搭在腿上,一手又执一枚黑子,垂眸,眸中神色隐隐波动。
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一块玉,杀二人,更多的,是因为这二人,都是小人。
“啪嗒——”一声,不远处的沉香炉里传来一声轻响。
是香,灰掉落了。
逐鹿盟。
雅间内摆放着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分居在桌子两侧。
两个身影分别坐在椅子上,其中一个人摊着手对对面的人说话。大概是因为太过于急切,他的脸朝着他倾斜过去,背脊也朝着对面的人偏侧。
而对面的人,依旧是在饮茶,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房间内,青白的烟雾四下缭绕,而整个竹制的清冷摆设与布局,竟让这房间有一种仙境的恍然。
片刻后,那急切的男人终于说完了,这才道: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对面人依旧听着,茶杯在他手里微微晃动,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
终于,陆渊将茶杯放在桌上,开口。
“侄孝敬自己的叔叔,本就是无可厚非之事,况且陆某也是有意让他与皇上交好,此事并非什么大事,不必大惊小怪。”
声音淡然,狐狸似的双眸看向了他。
明显有不想管的意味。
南悍王急了。
“可是他竟然不请示陆盟主您的,实在是有够嚣张的。”
陆渊只是笑。
“呵”
说着,他轻弹肩上的灰尘。
“都是些无谓小事。不过,既然他得了封赏,有了钱财,理应去做一点事情才对。”
而后,话锋一转,连声音都变得狠辣起来。
“两日后,让彪襄王领兵攻打风侍葬的营地。”
东宫。
“皇上驾到——”
门被推开了,风侍葬缓步走进。
太子看到他进来,立即起身想要迎接,却被他制止。
他只是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最近功课如何?护国兽教汝的剑法可有认真复习?”
风偲晞立即回应。
“回父皇,有。”
风侍葬并未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
“父皇见你今日一个人出营,并未禀报,似乎是有事要做?”
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但是转念一想确实隐瞒不来,风偲晞抱拳道:
“今日是干爹的忌日,孩儿只想为干爹烧点纸钱,祭奠干爹。”
风侍葬垂眸,看着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