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本健完成了《五等分的花嫁》男主和五位女主的人设稿。
一张是五位女主的集体画面,另外六张画纸,每张纸一位角色。
他将六张画稿并排铺在工作台上。
一花、二乃、三玖、四叶、五月。
。。。
晨光尚未完全铺展,山雾仍缠绕在樱泽村的屋檐与树梢之间。葵坐在疗愈中心后院的老藤椅上,怀里抱着那台早已停产的便携式录音机??外壳斑驳,旋钮松动,却是川岛老师生前最后一次调试H-∞时用过的原型机。她没开电源,只是轻轻摩挲着耳机插孔边缘那一圈细密的划痕,像是在读一首无人听懂的诗。
昨夜的异常数据仍在主控室屏幕上滚动回放:全球三十四处共步行路径同步启动,时间误差不超过0。8毫秒;蓝光冲天而起的瞬间,卫星捕捉到大气层中短暂出现的环形电离波,形态酷似脚印组成的圆环。物理学家称其为“集体意识拓扑共振”,但村民们只说:“他们回来了。”
葵知道,不是“他们”,是一个人。
那个穿粉裙的小女孩,从三年前极光中浮现的身影,到如今投影于《倾听者名录》第一页的留言??“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她的存在已不再仅仅是记忆残响。她是某种更深层机制的触发点,是H-∞变奏曲里隐藏最深的那一段旋律。
千穗推门而出,手里端着两杯热茶,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什么。她在葵身旁坐下,将一杯递过去,没说话。两人并肩坐着,望着小径起点石上那七个刚刻上的名字。雨水昨晚已停,石面湿润反光,字迹清晰如刀凿心脉。
“你梦见她了吗?”千穗忽然问。
葵点头。“还是那个场景。她在画画,用的是我的炭笔,可画纸上一片空白。她抬头看我,说:‘姐姐,你能看见我吗?’然后我就醒了。”
千穗吹了口气,茶面上腾起一缕白烟。“我也听见了。不是耳机里,是睡梦里有人叫我。声音很小,像小时候妈妈哄睡那样,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念我的名字……她说,她等得太久了。”
葵闭上眼。风穿过林间,带着初夏将至的暖意,却夹杂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凉。她忽然想起十年前川岛老师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当时只有她守在床边,其余人都被请出病房。
“**不要让静音行走的人变成沉默的亡魂。**”
那时她不懂。现在她明白了??有些灵魂并未离去,只是失去了表达的方式。而共步行,不是召唤,是重建通道。
太阳升至树冠顶端时,第一批孩子陆续抵达。今天没有仪式,也没有公告,但所有人都默契地来了。连那位北海道老兵的家属也寄来一封信,附着一张泛黄合影:七个年轻士兵站在热带丛林边缘,笑容灿烂,肩并着肩。信末写道:“他说走完那一圈后,整晚都在笑,像个孩子。他让我们替他谢谢你们。”
葵把照片贴在美术教室最显眼的位置,正对着那幅悠斗父亲教绑鞋带的画。男孩今早又来了,这次他带来了新作品??不再是模糊人影,而是一扇门。门半开着,透出温暖灯光,门外摆着一双大人的皮鞋和一双小孩的运动鞋,鞋带整齐系好。
“我梦见爸爸回家了。”他说,“他蹲下来给我系鞋带,就像画里一样。他还摸了摸我的头,说‘你记得就好’。”
葵蹲下身,与他平视:“那你现在想得起他的脸了吗?”
男孩摇头,却又笑了:“不想了。反正他会回来的,对吧?只要这条路还在。”
她心头一震,几乎说不出话。
中午过后,天空再度异变。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斜射而下,恰好落在起点石上,形成一道金色光柱。热感摄像头记录到,在光柱中心,温度比周围高出2。3℃,且持续稳定。更奇怪的是,任何电子设备靠近该区域都会短暂失灵,包括无人机、对讲机和智能手表。
千穗独自走进光柱,赤足站立其中。她没戴耳机,也没播放任何音频,只是闭眼呼吸,嘴唇微动,似在回应某种无声对话。
十分钟后,她走出光柱,脸色苍白如纸,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告诉我名字了。”千穗低声说,“她叫奈绪,是我姐姐。十二岁那年,她在暴雨夜跑出家门,再没回来。我们找了三天,最后在河边找到她的红雨靴……我一直以为她恨我,因为我没能拦住她。”
葵握住她的手:“可你现在听见她说话了。”
“嗯。”千穗点头,眼角滑落一滴泪,“她说,那天她只是太害怕了。妈妈生病,爸爸喝酒,家里像要塌了一样。她想逃,可没想到再也回不去。她说……对不起,让我等了这么久。”
两人相拥无言。远处,孩子们已经开始自发组织新一轮共步行。他们不再需要指令,也不再依赖设备引导节奏。他们自己哼起了那段五音童谣,脚步自然契合节拍,仿佛身体早已记住这条路的语言。
傍晚时分,技术团队终于破解了那份凌晨生成的加密文件中的隐藏层。除了204首H-∞变奏曲外,系统还自动生成了一份动态地图??全球所有共步行路径的实时连接图谱,线条交织成网,中心正是樱泽村。而在网络节点之上,漂浮着数千个闪烁的光点,每一个代表一位曾经参与并留下“情感印记”的逝者。
最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光点并非静止。它们会移动,会聚集,甚至会在某些特定时刻形成短暂的文字。
当晚八点十七分,所有监控屏幕同时显示一行新信息:
>**“请让奈绪完成她的第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