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算是白白跟了自己这个师父一场。
古长老伸出乾枯如树枝的手,在李卿落的头上摸了摸。
“不必难过。让掌门操办丧事一切从简,不必让整个苗疆的人都知道。”
“落儿,等为师去后,你找个合適的时机,可以离开苗疆了。”
“回去吧,你是肃王妃,应该去过你自己的人生。”
李卿落忍不住落泪:“师父,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让董思源来瞧瞧吧。”
董思源自从跟著回来后,並没有跟著段容时再返回大梁。
所以,他如今算是整个苗疆除开巫蛊之术,是医术最好的郎中。
古长老欣慰一笑:“晚年能得个你,师父已经很知足了。”
说著,她將手指上那枚琥珀色扳指取下送给了李卿落。
“就当做个念想,全了你我师徒二人这场缘分。”
“去吧,不必守著我。”
“为师想要自己待著。”
李卿落便给古长老重重磕了一个头。
然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个古长老二十年也没有再走出去过的洞穴。
翌日一早,古长老的死讯就传到了李卿落的耳朵里。
她作为古长老如今唯一的亲传弟子,自然要披麻戴孝的守丧。
丧事也遵循了她老人家的遗愿,一切从简。
两个月后,李卿落收拾了行囊,准备前往边关与段容时匯合。
不过她等了快一个时辰,槿嫿也没有来为她送行。
虽然有些失望,但再不出发,今日便走不了了。
“落儿,该走了。”
南宫狄在前面喊了一声。
李卿落翻身上马,交代阿朵:“阿兰和我哥哥若是回来了,让他们务必给我写信。”
重重点头后,李卿落终於告別了巫月教眾人。
等他们走远,站在高处的槿嫿才从树后走了出来。
她一出现,原本就在东张西望的董思源立即跑来:“阿槿。”
“阿槿,我找了你大半日,原来你在这里。阿槿,你怎么不去送送县主?”
虽然李卿落和段容时已经成了婚,但平日里巫月教眾人还是称呼李卿落在巫月教中的身份。
而董思源则继续称呼李卿落为瑶光县主。
见他出现,槿嫿板著脸:“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他们已经走远了,你还不追上去?”
“再不走,只怕是住不上了。”
她说著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