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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李氏讳祚下(第2页)

阳炎天迟疑了下,只好斟酌念道:“坐视君难,不孝不悌。昭宗皇帝,尔之生父,为朱贼所弑,山河同悲,尔彼时虽为稚子,无力回天,情有可悯。然尔既长,既知身世,手握重兵,威震中原,何故未复君父之仇?当今朱贼何存?其宗室何存?但见尔高踞伪梁王座,锦衣玉食,安享尊荣,视君父血海深仇若浮云。使先帝不得血食,列祖蒙羞于九泉,此其罪二也……”

“不要细念了!”女帝忍无可忍,却是再次打断,攥着拳道:“只说其上的子虚乌有之罪名便是!”

萧砚摇头失笑,回头一看,亦见姬如雪素来清冷的容颜上此刻亦是覆了一层寒霜,于是只好对阳炎天点了点头。

阳炎天遂松了口气,继续念道:“悖逆人伦,囚禁弟媳;阴结戎狄,包藏祸心;假仁窃国,伪善欺世;觊觎重器,图谋不轨……”

“且住。”女帝再次锁眉,喊停了阳炎天,“前三者,不用听也大致猜的到彼辈如何构陷的,觊觎重器一说,又是从何谈起?”

“倒不难猜测。”萧砚揉着膝上雪爪毛茸茸的小脑袋,使得小猫发出舒适的呼噜声,然后摇头道:“其他的罪名不足为奇,偏偏这最后一桩,还真是麻烦事,可是关于龙泉宝藏?”

不说阳炎天怔住,就是去轻抚女帝后背的广目天,乃至女帝本人、姬如雪,千乌都一时惊愕。

而阳炎天果然马上念道:“龙泉宝藏,乃李唐复国之资,僖宗昭宗所遗,以待真主。尔李祚,身为悖逆之子,安敢觊觎?十二峒圣童,身系宝藏之秘,尔竟强掳在手,囚于汴梁。更闻尔修炼玄冥教《九幽玄天》邪功,阴戾之气,上干天和……”

女帝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发出一声难以压抑的冷笑:“好!好一个祸水东引!好一个袁天罡!竟敢如此构陷!?”

“云姬莫气。”萧砚只得给千乌使了个眼色,让她与广目天一并安抚难得失态的女帝,同时捏了捏一直坐在他身侧的姬如雪的手背。

姬如雪的手冰凉,被他温热的手心一握,她抬眼看他,清冷的眸子深处翻涌着怒意,但在萧砚沉稳的目光注视下,那紧绷的肩线终是微微松弛了些,反手也轻轻回握了一下,示意自己无碍。

但就算是负责念檄文的阳炎天,这会也同样难以忍受,压着怒气道:“无耻之尤。陆林轩分明是不良人自己推入火坑,如今竟倒打一耙,构陷殿下?”

“比起让天下人知晓圣童在我手上,这算什么。”萧砚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那位不良帅黔驴技穷,唯此下策,意料之中罢了……后面的,不必中断了,一并念完吧。”

阳炎天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偷看了女帝一眼,见她虽然面寒如霜,但呼吸已稍平复,正闭目强忍,便持着檄文继续念道:

“呜呼。

李祚本天潢贵胄,帝室之胄。然尔认贼作主于前,坐视君仇于后;悖逆人伦,囚禁弟媳;阴结戎狄,包藏祸心;伪善欺世,虐官立威;觊觎重器,图谋不轨。尔之罪孽,上通于天;尔之恶行,下穷于地。李唐列祖列宗在上,岂容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无君无父、祸国殃民之逆子存于天地之间。晋王李克用忠贞为国,竟亦遭尔等阴谋鸩杀,忠良殄瘁,天道宁论。

朕以昭宗皇帝嫡子之身,承天命,继大统,复李唐之社稷,正华夏之乾坤。今亲秉旄钺,恭行天罚。凡我大唐旧臣、忠义士民、藩镇节帅,当识顺逆,明大义,共复山河。

天命未改,神器有归,九州万方,终属大唐!伪梁之亡,计日可待;李祚之诛,天必殛之。布告遐迩,咸使闻知。”

最后一个字落下,厅内陷入一片死寂。

女帝依旧闭着眼,但长长的睫毛却在微微颤动,胸口起伏的幅度比方才更大了一些。广目天和千乌一左一右,几乎是用身体支撑着她,不断地低声劝慰。姬如雪的手依旧被萧砚握着,但她的手心却再次变得冰凉,那清冷的脸上仿佛覆着一层寒冰,眼神直直盯着前方虚空,仿佛要将那个不存在的敌人洞穿。

阳炎天念完后,捏着那卷檄文,指尖微微颤抖,她看着萧砚,又看看强忍怒意的女帝和姬如雪,最后目光落在千乌满是不爽的脸上,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剩下满腔的愤懑在胸中翻涌。

“天命未改……”萧砚打破了沉默,轻轻重复着檄文最后那段结语。他低头,看着膝上雪爪露出的半只毛茸茸的耳朵,用指尖轻轻点了点。

“等闲识得东风面…”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女帝、姬如雪、千乌、阳炎天、广目天,不由再度失笑,“袁天罡这股东风,终是把我吹到明处了。”

他终于缓缓站起身,雪爪轻盈地跳下他的膝盖,而随着他如此动作,那挺拔的身影仿佛瞬间驱散了厅内弥漫的沉重阴霾。

他目光在女帝和姬如雪身上流转,那眼神带着极强的安抚力量:“陆林轩既入我手,便不难有今日之事,云姬、雪儿……”

他微微一顿,笑了一声“云姬,雪儿,他欲乱我心,我又何尝不是候此局已久?莫为这等事动气,保重身体要紧。”

女帝对上他的目光,胸中翻腾的怒火奇异地被那沉稳的力量抚平,化为一种深沉的心疼和绝对的信任。她深吸一口气,紧握的手缓缓松开,覆在了小腹上。

姬如雪眼中的寒意并未消退,但再度紧绷的身体线条放松了些许,清冷的眸光深处,是对萧砚判断的绝对信赖。

“广目天、阳炎天,”萧砚笑着颔首,随即吩咐道,“护好王妃和雪儿,千乌备笔墨。”

千乌立刻躬身:“是。”

她快步走向一旁的书案,动作利落地铺开一张宽大的素白宣纸,取过一方端砚,注入清水,拈起墨锭,手腕沉稳地研磨起来。墨汁在砚台中晕开,浓黑如夜。

但萧砚在提笔之前,却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看向阳炎天,淡笑一声:“待鱼幼姝歇息好后,让她命李莽将檄文抄录两份,一份,送去大相国寺给太上皇,再抄一份给宫里的陛下。让他们也看看天下群起而反我的好消息。”

厅内众女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了其中的意味,姬如雪眼底更是闪过一丝快意,阳炎天则只是迅速应声而去。

萧砚这才在书案前驻足,却并不落座,他接过千乌递来的笔,笔尖悬停在素白的宣纸上方,略作沉吟,随即挥毫泼墨,下笔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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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前厅,檀香的气息努力弥散,却终究压不住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的焦灼。

杨涉被安置在一张圈椅里,身体虽深陷其中,却又莫名振作不已,不时又用袖子擦着眼角无声淌出来的老泪,口中不断念念有词,他几个子孙本来都没有进入此间的资格,但也因此破例放进来了一人,在旁边仔细伺候,却是大气也不敢出。

张文蔚坐在他旁边,一手按着老友颤抖的手臂,一边紧张地望向紧闭的内厅门,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薛贻矩、苏循、张祎等人如坐针毡,不时交换着惶恐的眼神。

敬翔与韩延徽各自端坐主位两班下首,敬翔闭目养神,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画着圈。韩延徽则只是捻须思忖不语,几名将领站在厅柱旁,按着腰带,脸色通红,目光如炬地盯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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