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演进入大后期,三位搭对台的旅长,都被打的焦头烂额。
整个过程,不是他们不想反抗。
而是起步比蓝方晚了一些,仓促之下,闪击战摧毁了红方的空军,雷达,卫星,同时又摧毁了黑方多处基地。
。。。
林远站在讲台前,看着那行字久久未语。
晨光如薄纱铺展在教室的每一张课桌上,孩子们陆续走进来,脚步轻缓,像是怕惊扰了这清晨的静谧。
他们不再像从前那样争先恐后地抢座位,也不再低头翻书只为躲开目光。
有人把昨夜摘的一朵野菊放在窗台,有人悄悄把小禾写的故事贴在墙角??《爷爷的声音从山那边传回来了》。
小禾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还缝着一圈细密的针脚,是她自己学着补的。
她走到林远身边,仰头问:“老师,今天我们不上‘时间课’了吗?”
“上了。”
林远轻声说,“只是换了个名字。”
“叫什么?”
他望着窗外渐散的雾气,缓缓道:“叫‘存在课’。”
孩子们围坐成圈,没有人举手提问,也没有人急于回答。
林远坐在他们中间,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日志本,封皮上写着“根脉?残卷Ⅲ”
,那是守钟人临走前交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
里面没有数据,没有公式,只有一段段手写的日记片段,署名是“林振国”
。
“今天我要读一段你们外公辈的人写下的东西。”
林远翻开一页,声音不高,却清晰得如同滴水入潭,“1987年3月12日,晴。
今日与老陈争论至深夜。
他认为‘授时系统必须绝对统一’,我说:‘可人心不是秒表。
’他怒拍桌子,说我理想主义。
我反问他:‘如果所有人都准时赴死,这个世界还有意义吗?’他沉默良久,最后点了根烟,说:‘那你告诉我,慢下来是为了什么?’我说:‘为了听见那些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
教室里一片安静。
一只麻雀落在窗台上,歪头看了看屋里的人,又扑棱飞走。
小禾低声问:“老师,你外公……真的说过这话吗?”
“不是我外公。”
林远笑了笑,“是你外公那一辈的人。
但他们说的话,和你爷爷、我父亲,都是一样的。”
他合上日志,抬头看向全班:“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几个月,村里的广播站开始播一些奇怪的内容?”
孩子们纷纷点头。
有个男孩举手:“前天晚上,我听见播了一分钟的呼吸声,特别慢,像睡着了一样。”
“昨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