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
言静庵怒吼,挥手欲挡,却被厉胜男一剑逼退。
“就是现在!”
厉胜男低喝,剑光如电,直取心印核心??那枚镶嵌在莲台中央的血色晶石。
晶石乃是以七百弟子精魄炼成,一旦破碎,阵法必崩,但施术者也将承受反噬。
厉胜男毫无犹豫,剑锋贯入!
轰??!
整座大殿剧烈震颤,红纹寸寸断裂,天空裂开一道漆黑缝隙,似有巨物欲从中爬出。
刹那间,无数哀嚎声自虚空中传来,那是被吞噬的魂魄在挣扎。
厉胜男喷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地,却仍握剑不松。
“结束了。”
他喃喃道,“你们……都自由了。”
血晶炸裂,阵法崩解。
言静庵仰天惨叫,双目流血,终于瘫倒在地。
她眼中红芒褪去,恢复清明,望着四周残破殿堂,颤抖着伸出手:“我……我做了什么……”
程淮秀跪倒在她身前,泪如雨下:“师尊,我回来了……我们都回来了……”
厉胜男艰难起身,环顾满目疮痍,心中无喜无悲。
他知道,这场胜利代价沉重。
三日后,慈航静斋闭门谢客,对外宣称宗主闭关清修,由程淮秀暂代掌教之位。
七百弟子经贾世芳施针驱毒,陆续苏醒,虽记忆模糊,却已脱离控制。
唐晓澜也在寒玉室中醒来,神志清明,唯独功力尽失,需三年方可恢复。
这一日清晨,厉胜男独自立于静心崖畔,望着云海翻腾。
“你觉得,警李兆廷背后之人,真是域外之主吗?”
唐晓澜缓步走来,披着素色斗篷,脸色仍显苍白。
厉胜男摇头:“我不信神魔之说。
所谓域外之主,不过是某些人用来蛊惑人心的幌子。
真正可怕的,是人心中的贪婪与恐惧。
他们利用这些情绪,编织信仰,建立组织,最终图谋天下。”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查。”
厉胜男目光坚定,“白莲教、密宗残党、魔教余孽,这些势力绝非孤立存在。
它们背后,必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在牵引。
我要顺着这条线,一路追到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