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行动迅捷,招式诡异,竟似能预判守卫方位,短短一刻钟内便劫走九人,且无一人留下活口。
伍泽林追击至悬崖边,只捡回一枚染血腰牌??上面赫然刻着“龙虎卫?右翼”
字样。
“不可能!”
他怒吼,“龙虎卫乃皇帝亲军,怎会听命于裴景行?”
厉胜男盯着腰牌背面一道细微划痕,瞳孔骤缩:“这不是普通编号……这是‘心契印记’,只有经过迷魂香洗脑并植入心印者才会拥有。
皇帝身边的近卫,已经被替换了至少三分之一。”
程淮秀低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继续公开揭露,还是转入地下?”
厉胜男沉默良久,终是摇头:“都不能。
我们必须做一件更危险的事??打入权力核心。”
“你是说……进宫?”
唐晓澜吃惊。
“不止进宫。”
他目光如刀,“我要参加今年的殿试。”
全场哗然。
“你疯了?”
伍泽林瞪眼,“你是通缉要犯,画像贴满了六部衙门!
再说,殿试由内阁亲审,裴景行必定在场,你一露面就会暴露!”
“正因如此,才最安全。”
厉胜男冷笑,“越是危险之处,反而越容易被人忽略。
况且……”
他看向程淮秀,“还记得你说过,师尊临终前留下一句话:‘真正的传承不在典籍,而在地脉’。
而皇宫的地脉枢纽,就在文华殿下的‘承乾井’。
若我能以考生身份进入殿试现场,便有机会触碰那口井,借此感应真正的皇帝是否还活着。”
程淮秀怔住:“你是想……用照心诀逆溯龙气?”
“正是。”
厉胜男点头,“若当今圣上确已被囚或替换,那么属于他的‘天子心象’必然残缺不全。
只要我能捕捉到那一丝断裂的气息,就能确认敌我界限。”
贾世芳沉吟道:“但这需要极强的心境稳定,稍有差池,便会遭反噬。
而且殿试之上,必有心印监察使暗中巡视,专门甄别是否有‘异念者’混入。
你一旦使用照心诀,立刻会被察觉。”
唐晓澜忽然开口:“那我就陪他一起考。”
众人愕然。
她淡淡一笑:“我虽不曾科举,但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尤擅策论。
更重要的是……”
她取出铜镜,“易相镜不仅能改容貌,还能短暂模拟他人气机波动。
若我伪装成本届女科特许考生??据说今年破例允许女子参加殿试,以示‘天下共治’??便可就近协助厉胜男遮掩心境波动。”
“你太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