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盈盈点头:“据我所知也是这样的。那位林夫人身体不好,常年带病极难生育,婚后七八年才有了一个女儿。”
常西纯猜到:“女儿就是辛秀云?”
“不是。”方盈盈否认,“林夫人生下的那位女儿从未在公共场合露过脸,前年的时候辛家夫妇闹离婚,女儿据说跟妈妈走了。”
“那辛秀云?”
方盈盈把水杯盖上,语气没什么变化:“私生子。”
舒琼她们吃了一口豪门瓜,有点懵:“这私生子都二十岁了……”
“二十三岁。辛秀云今年大三。”
方盈盈纠正一句,嗤笑,“再多的我也不清楚,我跟辛秀云不熟,没讲过几句话。”
她扬了扬下巴:“喏,那个就是辛秀云。”
众人随之将视线投过去,看见一个一米七左右的Omega女生,一刀切的短发,眼尾上挑,有种冷漠的妩媚感。
辛秀云身周围了好几个军校生,有女有男,看训练服上的校徽,大多来自一些不算知名的学校。
方盈盈对此的评价是:“她跟我们苏必略的人关系都不怎么样。”
作为一所豪强贵族学校,苏必略绝对是人情关系最复杂的大学,没有之一。
舒琼心说这是必然的啊,毕竟苏必略的军校生看上去总有种微妙的上流人士优越感,或者说是独善其身的疏离感,哪怕极罕见地和外校生交朋友,也绝对会精挑细选只挑足够优秀和看得上的。
对小姐少爷们来说,这都是人脉资源,眼光自然高。
辛秀云的交际圈对他们而言就有些不够看了,能力一般,家世一般,唯一的优点大概是口才好,马屁拍得溜。
舒琼跑了会儿神,眼神就有点放空。她尚未移开视线,忽地看见辛秀云转过头来。视线对上的瞬间,辛秀云竟然朝她笑了一下。
怎么说呢,从客观意义上来讲其实笑得很好看,但是舒琼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莫名起了身鸡皮疙瘩。
目睹全程的颜向玉侧过脸来。
“好看吗?”她问。
舒琼讪讪:“还是我们颜同学好看。”
颜向玉笑意浅淡:“真的吗?再看一会儿吧,我陪你一起看。”
“不好看不好看,走了走了。”
舒琼转头就走,“你们还差几场胜局?”
常西纯和金焰都差最后一胜就能解脱,所幸接下来再没遇到来炸鱼的选手,顺利打卡结束训练。
晚上又是舒琼最讨厌的体能训练。好在她白天训练间隙一直在有意识地补觉休整,熬到十一点半结束体训任务后没昨天那么累。
洗澡的时候她还挺精神,想着明天应该不会再搞格斗训练了。根据白天的状况分析,它的效果对头部那批军校生来讲已经差不多到顶,再重复训练也没意思。
擦拭身体时动作拉扯到肌肉还是痛,青紫肿胀倒是消了不少,舒琼开始慢慢习惯这种酸爽的感觉。
她捏了捏胳膊和小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打完肌肉修复剂后效果特别显著。
虽然视觉上没有夸张的肌群,但力量和耐性都有了一定增长。尽管跟贺叙愁她们一比完全不够看,舒琼依然感到振奋。
猛药良医啊。过程痛苦,好在益处是实打实的。
洗完澡回寝上床,发现颜向玉竟然还没睡,抱着眼熟的枕头朝舒琼望来。
舒琼在昏暗光线中红着脸铺被子,快躺下时发现对方依旧没有睡觉的意思:“不舒服?”
看到她伸手,颜向玉乖乖凑近,舒琼就隔着床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有一点烫,是易感期来临前的征兆。
“医疗点去过了吗?”舒琼压着嗓子问,怕吵醒下铺的队友。
贺叙愁和金焰大抵是熟睡了,没什么动静,颜向玉轻轻点头:“去过了,提前打了缓释型抑制剂。”
易感期来临前医生不建议打药效过猛的药,容易激素紊乱而伤身体。
舒琼懂了,药还没起效。天可怜见的,给孩子难受得睡不着。
这种真的是因人而异,就跟痛经差不多。像舒琼自己,易感期来临前没什么不适的症状,但颜向玉显然就没那么好受了。
舒琼犹豫了一下,重新下床出了寝室。